“都是心眼張了一百個的壞種,說是邀請大家一起來看玄陰虎族的圣物,本以為有記載著些許關于外界的蛛絲馬跡,誰曾想剛入此結界,就被隔離封困于此,若非老子還有點本事,豈不是要困死在這里?”
公羊洪摸了摸自己的神器夜殞,又是好一番心疼,這東西就算是善于鑄器的魁羊族也只有這一把!
以田七的如今的眼光來看,此物絕非凡品,也不是像是在元極界能制造出來的東西,如今損壞在這里,想要自行修復,不知道要花費多長時間。
母子倆對視一眼,都是偷偷一笑,田七思索了片刻,伸手說道:“哪里有讓阿姆操勞的道理,這點事情,讓小七來吧。”
阿蘅皺眉,田七瞬間有些心虛,這是哪里說錯話了?阿姆怎么有些生氣?
“你出門在外,連一把趁手的兵器都沒有?”
阿蘅的言語之間全是不滿,似乎對田七這種不靠譜的行為很是惱火。
想到當初送給田七的雷火棍在魔淵之中損壞,他匆匆離去,竟然是什么東西都沒能帶走,阿蘅又有些自責。
田七大氣不敢出,阿蘅將神秀放在他手里,才說道:“這把神秀是女子劍,你暫且帶在身邊備用。”
田七有心拒絕,但是又不敢推辭,心中一時間又是感慨萬分。
“是,阿姆。”
見田七接劍,阿蘅終于舒展了眉頭,她被困在這里時間久了,難免有些心煩意亂,不過此刻居然覺得如果要困在這里才能見到她的寶貝兒子,倒也不無不可。
田七握劍,入手是絲滑如軟玉一般的手感,劍身長二尺六寸,偏短但是女子使用極為合適。
劍身很輕,劍體純白泛著隱約的天青之色,神秘的花紋看不出來歷,遍布全身內外。
劍開雙刃,內孕神光,劍意內斂,僅僅是看上一眼,懂劍的人都能生出通明之感。
似有若無的一縷白芒順著長劍從劍柄之處爬上田七手心。
一瞬間,腦海之中,仿若有一道飄渺出塵的仙影仰天拔劍,縱身躍入青冥九天!
劍氣縱橫,天宇之間清氣朗朗,乾伏坤定,萬般奧妙浮現心頭,一縷殷紅的細長紅線出現在田七眉心。
“好劍!”
“好意境!”
田七贊嘆一聲,不由得又仔細拿劍又細細看了一遍。
阿蘅與公羊洪對視一眼,心中皆是無限歡喜。
均天劍意是藏在神秀之中的傳承,魁羊一族,數代以來也僅僅只有阿蘅一人能得全。
田七能得到這傳承,恰恰說明,就連鑄造這把劍的魁羊先祖都認同田七的身份!
劍輕鳴,如泣如訴,又如吟如歌,田七衣角微微輕擺,周身有羊角清風從腳下乍起。
他直刺向石壁,動作緩慢,仿若有九天青冥墜于劍尖,但是卻給人一種避無可避,無可抵擋的厚重感。
叮!
神秀輕輕沒入石壁之中,田七周身的領域在瞬間又一次籠罩在他周身。
領域之中,無數把劍影在演練著一招一式,最終凝結成一把玩若實質的神劍。
“均天!破!”
胸腔微微震動,口中吐出一股清氣,田七握劍的手掌猛然間感受到劍柄之上傳來萬鈞神力。
他握劍而退,身影倒退不知幾許。
公羊洪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前殘破的石壁,如同風化一般,似紅土塊塊碎裂。
均天劍意包裹著每一塊碎片,封閉的空間瞬間劇烈的搖晃起來!
“阿蘅,這一招叫什么來著?怎么從來沒見你用過?”
阿蘅伸手,在公羊洪腰間狠狠的一擰,轉了好幾圈,公羊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過了半天才吭哧吭哧的一臉埋怨的站在一旁。
而阿蘅,她許久都未曾展露過笑顏的面容,霎時間如春風吹過,桃花朵朵。
“這一招,叫做青出于藍。”
阿蘅語氣之中帶著說不出的自豪和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