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鼎之外,皺眉不展的聞人雄突然面色一喜。
“牧老,有了!有心跳了!”
聞人雄歡呼了幾聲,部落之中許多人都湊近了大鼎,緊張的側耳傾聽。
咚咚咚!
咚咚咚!
清晰的心跳聲,極為有力的跳動著,一些女子甚至當場激動的哭出聲來。
聞人玉京避開人群,她眼角有些濕潤,抬頭看向天空,一時間感慨萬千。
這稚嫩的心跳聲來源于一位滿載偉大母愛而降生的孩兒,他是聞人幽曇最后的執念。
這天地之間啊,有人生就要有人死,生老病死,這是人族最終的宿命!
只是,這場離別是不是來的太快了一些,那女人甚至都沒有機會輕眼見過這孩兒!
田七感知不到母體之外的任何情況,他能突破胎房,是因為母體已經喪失了對自我的掌控。
這身軀損壞程度太嚴重了,幾乎沒有任何本源的殘留。
這本該是修煉者最終的東西,最為根基的東西,但是母體之中卻沒有一絲一毫。
經脈全部枯萎,血肉殘留少的可憐,就連骨骼之中的髓質都稀薄到了幾乎可憐的程度。
棘手,無比的麻煩!
田七考慮了片刻,他的肉身能夠自行運功法,他再一次進入到空間之中。
“樹哥,我能將功法在此地傳出去嗎?”
樹哥還沒有回答,狗哥則是陰測測的笑道:“小子,尋常的人族可是擔不起這份因果,你想好了?”
“因果?”田七還沒想到這一層次,樹哥卻緩緩的開口:“可,不過青木之道與火德之身相克,可救急卻不能作為她的主修功法。”
田七大喜,拜謝過樹哥,匆忙離去。
狗哥語氣看著樹哥,許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這可是不是純靈,若是順藤摸瓜找了上來,你這不是在找死?”
樹哥本不想回答,但是見老狗這樣子,不說怕是又要叫個沒完,只能道:“我法身已經被鎮壓,就算被察覺到,又能如何?”
“況且,人族有氣運之力保護,大荒尚且不通天界,更不說那些天外之天。
劫未起,數未至,縱然被發現,誰又敢無端無辜的扯上我這些因果?”
“狗屁的因果,都死到臨頭了,還吹呢,等死吧你。”
狗哥眼珠子一轉,忿忿不平走向遠處,鋤頭晃晃悠悠的飛起,左右打量了一番,悠哉悠哉的說道:“有人酸咯,我知道是誰,但是我不說。”
狗哥回頭,露出一個兇狠的神情,但是此時的鋤頭根本沒有半點懼怕。
左右不過是一只狗崽子罷了,除了能叫還能怎么樣?
青木之尊,樹哥的道不同于他倆,這青木皇道可是流傳的比比皆是,那里有這么容易被發現?
田七這邊剛出了空間,也不敢遲疑,他先將功法凝聚于功力之中。
足以修煉到地仙圓滿境界的萬木長春天經,凝結成一枚枚金色的符文,莫入母體身軀之中。
而在鼎外守護了足足三天三夜的聞人雄,突然不可思議的把腦袋貼在了孤鼎之上。
皮肉被被灼熱的大鼎燙出白煙,但是聞人雄眼都不眨一下。
“咚咚咚~”
“咚~”
孤鼎之中,極為清晰的微弱心跳,突然……雜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