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低頭聳著身子,跟隨著聞人幽曇回到部落,遇到部落之中的人打招呼,也不敢回應。
眾人紛紛暗笑,知道兩個小家伙定然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要不然,一向疼愛兩人的聞人幽曇也不會如此生氣。
部落之中的廣場上,孤鼎本來正在散發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但是當田七和聞人雨姬回到部落的時候,孤鼎又安靜了起來。
“看來,孤鼎的異變,果然是因他們而起。”
大祭司嘆了一口氣,看向孤鼎的神色頗為復雜。
“要不,我去問問?”聞人雄說道。
“你現在去問,是不想在族人面前要這張臉了?幽曇的脾氣上來,你去有什么用?”
聞人雄呵呵一笑,也不尷尬。
“誰讓這小子這么不安生?好好收拾一頓也好,年紀輕輕的誰都不放在眼里。”
聞人雄嘴上數落著,但是表情卻極其自豪,大祭司嘆了口氣,背著手悠然走回到巫殿藥廬之中。
聞人雨姬住的地方在部落之中比較偏僻的位置,正好能守護住部落靠西側的邊界。
石屋之中,氣氛比較壓抑,就在之前,田七理直氣壯的將自己把金箭扔了的事情告訴了母親。
聞人幽曇內心不震撼是假的,巽鼎,大風真身,風神傳承,已經田七脫口而出的想法,不過是短短的六個月,似乎事情已經開始失控。
“胡鬧!”
聞人幽曇重重拍在石桌之上,聞人雨姬心頭顫了又顫,她目光閃躲,之前什么事情都交代了,但是還沒有交代她跟田七的事情。
田七斟了杯茶遞給阿姆,徐徐說道:“總不能五次三番的被人欺負,是不是?
一味的退讓,換不回和平與尊重,只能讓他變本加厲。”
“對方顯然是不打算放過雨姬姐,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母親你之所以受重傷,也是因為強行覺醒的大風血脈的事情吧?”
嘯風蒼羽獸,是最接近大風的血脈,好端端的,火徳之身的聞人幽曇,怎么會有這種古怪的想法。
而且,部落之中的大羿神箭訣,又是怎么來的?
聞人幽曇看向聞人雨姬,聞人雨姬急忙解釋,“姑姑,我……”
她想說這都不是她告訴田七的,但是轉念一想,是不是她說的,還重要嗎?反正田七都已經知道了。
“你們兩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聞人幽曇雖然未婚生子,但是她平日里也是潔身自好,從不妄為。
田七摸了摸下巴,解釋道:“發乎于情,難止于禮,是陰差陽錯,也是天賜良緣。”
一番話說了和沒說一樣,但是田七卻沒打算掩蓋什么。
“孩兒已經決定了,不日便迎娶了雨姬姐,娘你看如何?”
聞人幽曇盯著田七,她的神色漸漸凝重了起來。
“你連雨姬父母的事情也知道了?”
田七點頭,目光依然平靜,但是一股殺意好似一把銳利的長劍藏于目中。
聞人幽曇心緒復雜,她不得不為田七感到擔憂。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田七現在,是在養殺意,殺意堅定,意志也自然堅定,而堅定意志的方法,就是深刻的仇恨。
他需要有足夠深刻的仇恨,來抵擋住對那個男人不自覺生出來的畏懼。
畢竟,大羿是這個時代之中,大荒人族之中的頂尖強者!甚至可以說是最強者!
想要殺他,高深的修為,一往無前的勇氣,以及堅定的意志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