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侍女送了一口氣,她們算是看出來了,丹朱此人絕不是色令智昏之徒,反而是她們幾個有些莽撞。
田七在一旁暗自點頭,一個是正兒八經的人皇傳人,一個是虎視眈眈,眾望所歸的無冕之皇。
大荒未來的人皇,就是這其中二人之一,當然,從血魔記憶之中的情況來看,姚重華似乎最后贏了。
但是此刻看丹朱此人,也不像是庸碌之輩。
記載總是會出現偏差,血魔傳承之中也只是僅僅用文字手段將一些大概記錄了下來。
至于真實情況是怎樣,田七還不敢妄下定奪。
丹朱又向洛神一禮,恭敬道:
“在下丹朱,曾與仙子在大河之畔有過一面之緣。”
洛神點頭,“我記得你,跟著大弈來渡河,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是如此莽撞?”
丹朱咧嘴一笑,毫不在意,“確實是在下莽撞了,不過陰差陽錯之下能再見到洛神一面,莽撞的也值得了。”
姚重華微微皺眉,丹朱講話就跟他的身體形狀一樣,圓不溜秋,誰也不得罪。
若是他能問罪河伯水府之人,那么眼下局面要好解決許多。
可偏偏丹朱居然能咽下這口氣,這可和他之前表現的大不一樣。
一時間局面有些僵滯,田七左右思索,覺得這么拖著也不是事兒。
眼下無非就是姚重華之前聽到了自己的想法,不想他去有虞氏借用傳送陣,而又不方便直說。
同時也他也好奇自己是如何從雷極峰出來的,想了解北海之中的情況。
這才顯身露面。
而丹朱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但能給姚重華添堵,他就樂意做,而且他能忍住誰也不得罪。
至于洛神,洛神在想什么,田七猜不透,但是他隱約覺得洛神在這件事情上有私心,可是不知道具體是什么。
田七朝著洛神看了一眼,洛神思索片刻之微微點頭。
田七抱拳一禮,開口笑道:
“在下田七,前些日子得首領仗義出手相救,沒想到今日有緣在此一見,田七在這里謝過姚首領了。”
姚重華臉色如常,“無礙,大荒之中,人族之間自當相互扶持,砥礪共進。”
田七灑然一笑,寒暄道:“是極,是極。”
不過沒等眾人沒反應過來,田七就又開口說道:“姚首領,不知可否借用你有虞氏的傳送陣一用。”
姚重華盯著田七,他沒想到,沒有丹朱在手,田七也敢跟自己提這樣的要求。
他是對兩族的事情不了解?還是根本不在乎呢?
如果他不在乎這些,那么他此刻在意的事情又是什么?
大荒神人封印的破碎,難道真的是此子所為?
若真是如此,那么有虞氏是應該繼續按兵不動,還是協助人皇肅清大荒?
這其中的每一步決定,他都沒有選擇錯誤的機會,錯了,倒霉的絕對不是只有他一人。
深深看了一眼田七,姚重華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小小的竹板扔給田七。
“不無不可。”
這下輪到田七震驚了,這姚重華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都已經想好了一系列的說辭,對方居然就這么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