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開恩,西王母開恩,卑職不過帝君身邊的一位小小的卷簾之人,哪里值得您親自動手責罰?”
金甲大漢連連求饒,腿肚子都在發抖,知曉落淵來歷的人,恐怕沒人能在此刻保持鎮定。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你哪里做的沒有讓昊天滿意?是他歷劫之中你未曾保護其周全,以至于他功不行圓滿,所以招來他心中記恨?”
西王母低頭漆黑的眼珠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給慢慢接近的田七以極大的壓力。
又是一尊只存在于以往傳說當中的古老存在,但是田七心中卻鎮定了許多。
一而再再而三遇到,一回生二回熟,他對于自己心中情緒的也更加自如。
金甲大漢卷簾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滿臉都是苦澀之意。
“末將對帝君忠心耿耿,天地可鑒,當年之事純屬意外,誰也不知道,這天地之間竟然有如此鐘靈毓秀的造化之能。”
金甲大漢隱約猜到他送來的書信之中適合內容。
西王母這是對帝君不滿,但是這事情真怪不到他身上。
那女子與西王母長得極為相似,且帝君本就對西王母愛而不得。
或許帝君明知那人不是,但是一朵可以摘到的鮮花,和一副近在遲尺卻遠隔天涯的畫像,該怎么選?
毫不客氣的排出身份,帝君所作所為完全是常情常理。
“意外?”
西王母輕輕摘下面具,田七急忙低頭垂目,不敢直視。
冽冽冷風之中,虎頭人身的西王母臉上充滿了不屑。
卷簾對著懸崖邊的青石狠狠的磕頭、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半點尊嚴和鮮血淋漓的額頭。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卷簾感覺自己要死了,西王母是道祖欽點的天下女仙之首,但是事情卻走到了這種地步。
“娘娘,我不是你的娘娘,我也不想做你的娘娘,卷簾,你從昊天出了紫霄宮就開始跟著他,你來說說,師兄他讓你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西王母彎腰,田七此刻已經距離她不過十丈。
感受到無與倫比的壓力,田七猛然抬頭,看到西王母的面容!
乍一看會覺得這是虎面人身的妖怪,但是細細品味,卻能察覺到幻象背后,掩蓋著的是一張絕色的美人容顏。
田七一時間有些沉醉了,似乎忘記了現在的處境。
西王母頗為好奇,她打量著田七,自然看出了田七眼神之中的迷戀。
許久,田七身下的骨臺幾乎與落淵之崖相齊平。
田七重新慢慢地下頭,卻是不敢再看,他完全不能從西王母此刻的神色、舉動,以及狀態之中讀取道一絲一毫有用的消息。
“娘娘,末將不知啊,只知道前段時間帝君好像說過時間到了。”
卷簾心一狠,直接繼續說道:“帝君的意思可能是要讓末將來解釋清楚,求得娘娘的原諒吧。”
話說完,卷簾居然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氣,他為了活命,居然都被逼到了編排帝君的份上,這年頭,跟著誰都不好混,這真是不變的真理。
西王母笑了,她將手中的皮鞭輕輕插在虛空。
隨后開始圍著田七高速的挪動著。
一道玄妙的氣息將田七包裹。
隱隱約約,田七能感受到被氣流輕輕敲打身體之上的穴位的觸感,但是卻看不到任何影子。
話語再一次清晰的傳來,竟然絲毫不受速度的影響。
“胡說八道,滿口胡言亂語,昊天用得著你來解釋?”
金甲猛然一愣,一時間好像沒有聽懂西王母的意思。
長鞭一甩,發出一聲脆響!
啪!的一聲回響,響徹在落淵之上。
金甲大漢雙目欲裂,嘴角隱隱約約吐出殘綠色膽汁,身子被皮鞭高高拋起,直飛入云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