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浚回頭看了一眼眾多朝官,眉宇間閃過一抹厭惡,道了句:“官家會管的,這些烏煙瘴氣的人,遲早要剔除。”
舅舅李文只是笑了笑,這句話說出來,再場沒有一個人會相信,這些朝官要么是同門,要么也是世家子弟,哪里是能剔除就剔除的。
當年他讓李修緣讀書,不僅是不想浪費李修緣的才華,更是為了能讓李修緣能進去朝堂,一掃朝堂上的烏煙瘴氣,還大宋一個朗朗乾坤。
然而自從知道李修緣在修仙之后,他就想清楚了,修仙比進入朝堂好多就,當初若是李修緣沒有修煉,他讓李修緣進了朝堂,或許不是一件幸事,說不定還會為李家招來滅頂之災。
所以這次他來臨安,不僅是為了給夫子祝壽,也是為了還清當年和欠朝廷的因果,從此以后,朝堂的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
見李文不說話,只是朝他笑了笑,張浚隨后也嘆了口氣,看向李文:“你真的不讓這小子進仕途?要知道這小子可是當宰相的料子,說不定你們李家還能出一個宰相,多光宗耀祖。”
李修緣笑著搖頭:“不用,如今也挺好的,不入仕途最起碼少了許多麻煩事。”
“喲,魏國公,老夫說怎么沒看到你,原來你跑這里躲起來了。”許夫子端著酒杯一一的敬了過來,走到李修緣他們這一桌,看這出現在桌旁的張浚多少有些意外。
“夫子!”
李修緣帶著胭脂站了起來,恭敬的喊道。
夫子向他按了按手掌,說道:“坐!坐!和老夫就別這么見外了,老夫還以為你小子今天不會來的,”
李修緣笑道:“今日是夫子60壽誕,學生怎么不會來,更何況今天給夫子的禮物還沒給呢。”
“嗨,你小子對你夫子還不錯嘛?什么禮物,老夫也想看看。”張浚突然說道。
李修緣淡笑的看著夫子,伸手在自己的胸口處點了兩下。
“確定?”夫子愣了一下,驚喜道。
李修緣肯定的點頭,笑道:“當然,老頭,我怎么會騙你。”
“哈哈!”夫子旋即欣喜的笑道:“那感情好,等老夫敬完酒,你小子就跟老夫走。”
張浚聽著兩人的對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左右看了看,問向李文:“李賢弟,夫子跟你外甥在說些什么?老夫怎么沒聽明白?”
李文看了看他,隨后也說道:“你都看不明白,老夫又哪里清楚。”
說完,李文也帶著李氏站了起來,拿著酒杯對夫子說道:“許夫子,前些年多謝您對修緣的教育,雖然這小子以后不讀書了,但他永遠也是你的學生……”
許夫子哈哈一笑,打斷李文的話:“李員外,你這話就見外了,雖然這小子以后不讀書也不入仕途,但這小子使用也是老夫的弟子。”
“即便是他身份再不一般,老夫也依舊是他的恩師,難不成這小子還想不認老夫這個恩師不成,哈哈,李員外,我們也別見外,這杯酒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