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斗科研中心,屬于王嘉項目組的實驗室中。
傅怡頭疼的向王嘉匯報著這段時間的進展,她感覺這次視覺假體裝置的項目,越研究,難題反而越多了,解決了一個小問題,卻會接著出現三個更大的難題,感覺越研究越困難。
“嘉嘉,視神經和視網膜之間的視覺信息傳遞方式,我已經差不多可以進行模擬傳導了,但是如何將視覺芯片與視神經連接到一起,我還是沒有任何頭緒啊。”
“而且視覺芯片如何將信號轉換為大腦皮層可以理解的信號,也是一個大難題。”
“甚至我們連視覺芯片的成品,都還沒個譜,豪威科技那邊做的幾個方案,都不適用于視覺圖像的處理,只能做靜態圖片的處理。”
傅怡每提出一個疑問,王嘉的眉頭就會皺一下,等到她連續說完了七八個問題后,王嘉的眉頭都快要打結在一起了。
可是一時之間,她也拿不出什么好的解決辦法。
就當兩人為此感到棘手的時候,實驗室的大門被從外面推開了,一個高大英俊的身影走了進來。
“視覺芯片方面其實并不難解決,只需要制造一種可以將視頻信息轉化成電信號的微處理器就行。”
“這種微處理器的作用就在于將相機傳感器獲取到的外界視覺信息,轉換為大腦皮層可以理解的信號,然后再將這種信號通過電極來刺激視神經,通過視神經將信號傳到大腦。”
“大腦自然就會解析信號成像,這樣失去視覺的患者,就能“看”到世界了。”
陳長安雙手插著兜,瀟灑的走進了實驗室,順便還提供了一個可行的解決方案。
但是王嘉緊鎖著的眉頭卻并沒有舒緩,她抬起頭看了一眼陳長安,淡淡的解釋道:“陳總,您說的這種方案,美國和德國的人工電子眼公司都曾經做過了。”
“美國SecondSight公司就曾經做過一款由眼鏡、微攝像頭、微處理器三部分組成的人工電子眼。”
“但是他們的這種電子眼有著明顯的設計缺陷限制,很難像人類生物視網膜那樣聚焦,無法實現較高的分辨率,就算是后來的第二代產品解析度仍然很低,只有60個像素。”
“對病人來說,看起來就是一些光點、圓柱體,還需經過至少半年的復健期,來學習辨識這些光點代表哪些物體,例如什么形狀是門、什么形狀是杯子,局限性非常大。”
“德國的iRetinaImplant公司的電子眼,也基本上是這個程度的,甚至還沒美國公司的產品先進。”
陳長安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伸手扒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面露笑意的說道:“王教授,他們的產品不行,只能代表他們的水平不夠,并不能代表整個方案不行。”
“他們做不到轉換高像素的圖像,不代表我們就做不到。”
“雖然說不至于能讓患者接收到2K程度的超清影像,或者是1080p的,但是至少360p,努力努力還是有可能實現的。”
“不過彩色的估計有點難,黑白像素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陳長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讓王嘉十分不解。
但是想起陳長安以前在科研中提供的幫助,云珩和她自己的項目很多關鍵難題都是陳長安出手解決的,王嘉便有些好奇的問道:“陳總,您是有什么更好的解決方案嗎?”
陳長安點點頭,自信的說道:
“微型攝像頭現在輕輕松松都有幾百上千萬像素,拍攝出來的畫面非常的清晰,只不過是傳輸到微型處理器后,被處理成光信號再通過視神經傳遞到大腦內的的這個過程中,信號被大量損壞和簡化了,以至于最后大腦收到的信號只有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