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手術室內。
“別緊張,只是注射一針藥劑而已,之后會出現一些高燒的情況,不過是在可控范圍內,不會對身體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
穿著一身全白防護服,連腦袋都捂得嚴嚴實實,全副武裝的云珩正在安撫著躺在手術臺上的許登。
按道理來說,只是進行一次藥物注射,不需要進手術室操作的。
但是這次的藥物注射和普通的藥物注射不一樣,普通藥物注射通常都是在手臂或者臀部進行,最多再加上腿部。
但是這次HIV病毒清除藥物的注射方法并不普通。
醫生們是要直接將藥物注射到受試者的髂骨前上嵴內(就是尾椎骨附近,屁股上面一點點),也就是骨髓造血干細胞所在的位置。
整個流程有點像做骨髓穿刺一樣,得先在髂骨前上打個小孔,然后再將藥物通過這個孔注射進去。
之所以要這么做,是因為這種藥物本身就是作用于造血干細胞的。
如果通過普通的注射方法,那是將藥物送入人體的靜脈血管中,這些藥物根本無法抵達脊柱內骨髓組織的位置,只能在血管中飄蕩。
藥物表示爺拔劍四顧心茫然,找不到工作單位啊!
只有將藥物直接注射到脊柱內,這才能讓他們找到造血干細胞,才能進行基因編輯工作。
許登表情十分羞澀,微微撅著屁股,趴在了手術床上,褲子已經扒拉下了一半,專門換的手術服也被拉到了胸前,露出了白皙挺翹的上臀部和細腰。
正在戴手套的主刀醫生看到了這一幕,壓抑不住自己開黃腔的內心,調笑著說道:“呦呵,這是我見過的最挺翹的臀部了,而且還這么白皙粉嫩,小伙子保養的不錯啊!”
哪怕是傳染病專科醫院的主刀醫生,也和普通醫生一樣,改不了在手術室里開黃腔的傳統藝能....
云珩輕咳了一聲,連忙示意主刀醫生別說了,沒看見躺在手術床上的許登臉紅的都快和猴屁股一樣了嘛。
要是換個普通直男還好,沒準還能和主刀醫生笑罵幾句,甚至玩點男酮梗。
但是許登可是一個真男同性戀啊.....
此刻光是讓許登露出半個臀部被一群男的圍觀,他就已經感覺非常的窘迫和不好意思了,再被主刀醫生開幾句玩笑,怕是要羞憤的暈厥過去了....
恰恰主刀醫生還不清楚這個中內情,畢竟性取向和手術又沒有關系,云珩不可能在術前還專門和他談論患者的**吧...
唯一知道內情的云珩尷尬的連連咳嗽了幾聲,有些生硬的轉移話題道:“那個麻醉醫生,可以給患者進行麻醉了。”
主刀醫生也敏銳的感覺到了云珩的不對勁,平常這個時候手術室里應該充滿了歡快的笑聲和病人笑罵的聲音才對啊?
他疑惑的看了一眼云珩,又看了一眼趴在手術床上,一直保持沉默,也不搭腔,渾身都在微顫的許登,在思索了數秒之后,突然他就悟了!
好家伙,原來男同就在我身邊!
作為傳染病醫院的醫生,雖然他是做骨穿刺的醫生,平常不怎么接觸艾滋病人,但是多多少少也是在醫院其他同僚口中聽過一些八卦的,知道HIV攜帶者群體中是有不少同性戀者的。
他臉上的笑容立馬一僵,笑話變成了損話,那就不好笑了。
主刀醫生連忙也輕咳了一聲,附和著說道:“麻醉,手術可以開始了,給患者進行麻醉吧。”
幾個原本在捂嘴偷笑的護士也立馬整理了一下情緒,器械護士和巡回護士都開始投入了本職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