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從理論上,以及實際的研究方向上,陳長安都給出了解決方案和技術支持,那還有啥好說的。
干唄!
云珩將龍蝦的基因測序工作搞定,找出了龍蝦基因中,能夠造成修復DNA端粒的基因后,就將項目組分成了兩個部分。
其中一半的研究員,將會進行修復DNA端粒的基因重組融合試驗方面的研究,將這種修復DNA端粒的基因和人類基因結合在一起,讓人類也擁有這種修復DNA端粒的能力。
剩下的另一半研究員,則負責進行一種人工改造的免疫基因的研究,將陳長安給出的技術中,這種可以能夠在人體中行程一種新的糾錯機制,更精準干凈的將復制錯誤的細胞消滅掉的方法給實現。
兩者齊頭研發,如果都能完成的話,理論上就能夠將人類的極限壽命從125歲提高到160歲以上。
不過雖然計劃是如此,但是云珩的心中一直都有一股擔憂。
打破壽命極限的最大障礙在于不可逆轉的衰老。
衰老不僅帶來老年性疾病,還會帶來身體機能直觀的下降。
雖然說DNA端粒的修復,能夠讓身體的細胞擁有更多次復制代謝的機會。
但是人體的細胞并不是所有都會代謝再生的。
腦組織中的大部分細胞,就都是一次性的,屬于死了就不會再生了,是不可復制的。
想想其實也合理,腦細胞其實構成了人體的思維、記憶等重要的東西,你之所以知道“自己”是誰,過去做了什么事情,都是記錄在這些腦細胞中的。
如果這些腦細胞都可以代謝再生的話,細胞換了一圈后,充滿記憶的細胞都死完了,換了全新的細胞,那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嘛?
這就涉及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概念:我究竟是誰?
這是一個很宏大的哲學話題,這里盡可能簡單的說一下這個邏輯:我究竟是誰?是我的肉體嗎?這個問題估計很多人不認可。
畢竟簡單的舉個例子,明明是同一個人,如果發生了思想巨變,在別人看來,就會說“某某變的陌生”。
而反過來,一個人的軀體即便是大部分喪失了機能和控制,比如高位截癱,但是他依然認為自己還在。可見,其實確定“我究竟是誰”的問題,核心在于我們的思想。
而思想的本質是什么?一種觀點是,思想本質上是一個人大腦神經元活動的總和。
換句話,人的思想,是有物質基礎的,它是大腦神經元一系列的復雜連接形成的活動。其本質上是電信號,這些不同的電信號構成的腦連接則代表了不同的活動。
可是大腦的神經元,全都是不可復制和代謝再生的。
那么神經元在使用了足夠久之后,也就是九十多年,一百年,那就會不可避免的老化。
老年癡呆這種疾病,其實就是腦細胞老化之后出現的問題。
老人的思維變的緩慢,反應下降,等等問題也都是腦細胞衰老后的結果。
種種問題都表明了,人類如果年齡達到一百歲以上,腦細胞就會開始出現不可逆的衰老死亡情況。
假設現在瑞康集團的藥物已經可以將身體的機理維持到160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