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護長嘆道:“沒有想到北伯侯有如此猛將,天亡冀州啊!”
冀州城上,一位披著斗篷,裹著輕紗,面帶皂紗的絕世佳人望著在冀州軍士中七進七出的張小慫,眼神之中三分冷漠,三分驚詫,四分漫不經心,身后楊夫人擔憂地望著自己的丈夫,守城大將陳光帶著手下七嘴八舌地在一旁苦勸。
楊夫人手指著廝殺的戰場,心痛地說道:“妲己啊,你看,為了你,老爺在城外拼命呢!”
蘇妲己深深地望了那金甲鶴氅的小將一眼,袍袖一甩,轉身離開,楊夫人在身后跺著腳地咒罵。
崇虎營中,大將黃元濟率領士卒射退追兵,崇侯虎下了追風紫驊騮,斬將大刀扔給兒子崇應彪,摘下飛鳳盔,嘆道:“冀州軍士驍勇,要破冀州恐怕要費一翻周折!”
黃元濟大踏步來到崇侯虎身邊,低聲道:“君侯,龜無殼道長不退反進,單人獨騎殺入冀州陣中,陷入敵陣久矣。小人請令,帶三千虎卒,救龜無殼道長出來。”
崇侯虎冷哼一聲,回頭望著風卷殘云一般的冀州兵馬,幽幽說道:“龜無殼道長忠肝義膽,在沖陣之時已經有了必死之心,汝輩要多加學習。既然他有了裹尸還的覺悟,我們要理解他的苦心,不要費力去救了!”
黃元濟愕然,崇應彪輕輕地拍了他肩膀一下,黃元濟低頭不語,陪伴崇侯虎入大帳去了。
“保護大帥,保護君侯,保護侯爺。”
冀州陣中幾位大將注意到勢不可擋的張小慫,縱馬搖刀,直撲過去,蘇全忠,趙丙,陳繼貞三員上將圍住張小慫轉燈般廝殺,張小慫魂魄入體,自知陷入險境,舞動六十斤重的長柄金瓜錘左右遮攔,他出手毫無章法,憑著‘太乙蠻荒力’山岳一般的力量瞎掄,三員上將的兵器磕著就飛,坐騎碰著就死,縱使抓住破綻,攻他要害,空中會憑空浮現一面面龜甲盾牌擋住三人的殺招,一時間三員上將竟然奈何不了張小慫。
咔~
趙丙手中大刀正碰到張小慫的金瓜錘上,錘刀相交,火星四射,鬼神般的力量順著戰將大刀中涌來,二十七斤重的斬將大刀咔嚓一聲折斷,刀頭飛入亂軍之中,趙丙虎口斷裂,慘叫一聲,從戰馬之上飛出,落在七丈之外,冀州軍士一擁而上搶救,戰場之上一陣混亂。
蘇全忠在銀合馬上吼道:“此人乃左道之士,非我輩能敵,兄弟用青銅矛刺他的坐騎,看他大將沒有坐騎如何殺出重圍。”
亂軍之中走出數十悍卒,手中拿著一丈長的青銅投矛,這種破敵利器由青銅矛頭和木制矛柄制成,矛頭有中空裝柄的骹,兩側有環紐,木柄向前延伸有脊,矛頭前有刃,側有鋒,最是犀利無比。
數十根青銅矛升空,張小慫身體周圍系統控制龜甲保護,小神牛沒有這種待遇,頃刻之間屁股上中了兩矛,雖然它體型龐大,牛皮很厚,卻也頂不住刺骨的疼痛,哞哞痛叫,沖入密集的軍士之中。
“兄弟們上,亂刀砍死那頭戰牛!”
小神牛此刻命在旦夕,再也顧不得頑皮,將自己的腳力施展開,撞開步卒,腳踩一道白光直奔崇虎大營而去,來到營門前,一頭撞碎營門,飛奔牛圈而去。
冀侯虎侯兩軍數萬士卒驚得面面相覷,十幾員上將呆呆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