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無殼你不要跑,今日的冀州城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簡陋荒廢的小巷弄堂之中,張小慫扛著金瓜錘狼狽逃竄,鄭倫騎著火眼金睛獸緊追不舍,兩個人從城墻邊追逐到城中心,又從城中心追逐到城墻邊。
張小慫在土墻土屋頂部上躥下跳,不停變換方位,始終甩不掉火眼金睛獸。他跑得滿頭大汗,汗流浹背,和鄭倫硬拼敵不過他的喚魂之術,靠一對肉腿逃命跑不過腳力能和小神牛匹敵的火眼金睛獸,正在逃竄之時,忽然聽到城墻上一陣大喊。
“不好,擋不住了,敵人沖上來了!”
鄭倫大驚,抬頭一看,此處城墻之上虎旗飄揚,冀州城士兵被虎卒逼到馬道之上,借著地勢勉強廝殺,冀州城危在旦夕。
鄭倫恨恨地朝著張小慫消失的方向罵了幾句,一拍火眼金睛獸,呵斥兵卒讓出一條路來,猛虎上山一般沖到城墻之上,鼻竅內一聲鐘響,噴出兩道白光,五丈之內耳聞鐘聲,眼見白光的雙方士兵紛紛如面條一般癱軟在地,鄭倫舞動降魔杵追殺魂飛魄散的士兵。
張小慫一溜煙跑到一所被遺棄的土坯房里,坐到土炕上呼呼地喘著粗氣,透過孔洞暗中觀察著城墻邊的戰事,此時冀州城的士兵已經有了潰散之勢。
“冀州城畢竟人少,占著地利也阻擋不住越來越多的有崇氏虎卒,我這個支線任務穩了,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看NPC們打架就行了。”
蘇護血染征袍,手中的兵刃換了四五把,此刻拎著一把青銅斧,不停地砍殺著爬上城墻的虎卒,奈何敵人源源不斷,越殺越多,又都悍不畏死,苦戰中被一名悍卒一刀砍中肩甲,血液噴涌而出,親衛們看得清楚,急忙沖到蘇護的面前,將敵人殺退。
陳光大吼道:“左右,帶君侯撤入帥府,緊閉大門,這里就交給我們了。”
忽見刀光一閃,陳光斗大的人頭飛起,順著馬道一路滾了下去,偷襲得手的崇侯虎一腳踢倒陳光的半截尸體,手中斬將大刀點指蘇護,冷聲道:“蘇護,老匹夫!早投降不就得了?你我苦戰三個月,有崇氏和有蘇氏兩敗俱傷,到頭來還是天子得利。白白損失了我數萬兒郎,此仇焉能不報?老匹夫,去死。”
蘇護急火攻心,僅剩的一臂揮舞著青銅斧勉強遮擋,身邊的親衛保護著蘇護順著馬道逃離,崇侯虎帶領虎卒緊追不舍,兩伙人在城墻下捉對廝殺。
關鍵時刻,精神不太好的蘇全忠從斜刺里殺出,手中畫桿戟轉動如飛,追殺蘇護的虎卒們紛紛中戟倒下,崇侯虎躲閃不及,飛鳳盔被畫桿戟打飛,頭發披散下來,被暴雨淋濕,濕漉漉的好似惡鬼。
“兄長休要驚慌,某到了!”
空中雷霆交錯,暴雨傾盆,自城墻之上跳下一頭火眼金睛獸,火眼金睛獸上端坐一人,面如鍋底,海下赤髯,兩道白眉,眼如金鍍,帶九云烈焰飛獸冠,身穿鎖子連環甲,大紅袍,腰系白玉帶,背著一個紅葫蘆,用手中兩柄湛金短斧架住畫桿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