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軍大營殺牛宰羊,大排筵宴,魔家四將設宴款待張小慫,慶賀陣前誅殺黃天化之功績。
帥帳內燈火通明,牛羊肉堆成小山,軍營酒宴沒有貴族宴會那么豐盛奢華,講究一個量大過癮,新鮮的牛羊肉用水煮熟,堆成小山狀,涼拌一盆沙蔥,用筷子夾著吃,每人拎著一把割肉刀割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快活。
夜至三更,張小慫搖搖晃晃地端起酒杯,給魔家兄弟各倒一杯酒,大著舌頭說道:“那個,我說兩句,兄弟今天喝得十分盡興,感謝四位哥哥這么照顧小弟,設宴款待我,好久沒有這么開心了。”
“最后一杯,杯中酒了。那個什么,天太晚了,再不回去,我那臭婆娘又要甩臉子了,自從他知道我能瞬間移動千里之后,對我看得緊著嘞。”
魔家四兄弟哄堂大笑,魔禮海曬笑道:“龜老弟,你的男子氣概哪去了?還能讓一婦人拿捏住?回家兇她,還反了她了。”
張小慫哭喪著臉,擺手道:“單身的時候我也是這么想的,現在只想活得安生點,惹不起,惹不起,家有悍婦,河東獅吼,簡直是人間煉獄。”
眾人見他的慫樣,又羨慕又覺得好笑,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眾人端起青銅觶(酒器),碰到了一起,酒水四濺,各自仰脖喝了個干干凈凈,眼見夜色漸濃,酒足飯飽,張小慫趕緊告辭,魔家四將出軍帳來送,眼望著張小慫騎著三色飛牛飛回汜水關。
“哎,連烏龜都能找到媳婦,我們四兄弟差在哪呢?”魔禮青晃動著兩丈四尺的身軀,百思不得其解。
四人重新回到帥帳,魔禮紅起身道:“大哥,三弟,四弟,我也回去了。”
魔禮壽一把拉住魔禮紅,大聲嚷嚷道:“二哥,你可別跑,剛才你可沒少露酒,耍詐是不是?好嘛,喝一頓酒衣服洗了好幾遍,龜無殼在時我給你留著面子,沒直接說出來,不行,你得補上。”
魔禮青臉一沉,拿出個當哥哥的勁頭,虎著臉道:“老四,不要胡鬧,讓你二哥回去,你二哥還要負責巡夜,防止姜子牙來劫營,別胡鬧了。”
長兄如父,見魔禮青臉一黑,魔禮壽心一顫,悶悶不樂,坐在座椅上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些什么,嘴噘得老高,三位兄長無奈,各自離去,回到自己的營房中安排軍務,留他在軍帳中獨飲。
魔禮壽越想越氣,抓起牛腿,惡狠狠地啃了一口,覺得味同嚼蠟,托著腮用酒水在酒桌上畫圈,身后一陣響動,門簾露出一個小縫,花狐貂鉆了進來,見桌上的酒肉成堆,一溜煙竄到了桌子上,抓起一個羊腿,抱著開始啃。
魔禮壽看了它一眼,沒有當回事,忽然眼珠一轉,哈哈大笑道:“龜無殼陪媳婦,哥哥們要處理軍務,正愁沒有酒伴,來,阿貂,陪我喝酒。”
花狐貂放下羊腿,雙腿一蹬,想要逃走,被魔禮壽抄到手中,魔禮壽撫摸著他柔順的皮毛,將它按在桌子上,用筷子沾了一滴酒來喂它,嘻嘻笑道:“乖乖來吃酒。”
花狐貂東躲西躲,還是沒有躲開,只得舔食著烈酒,被迫和主人對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