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城下,姜子牙望著陷入苦戰的西方金兌陣,臉上沒有一絲驚慌,見眾人皆驚疑不定,馬匹惴惴不安,哈哈大笑道:“所謂聞仲,不過如此,截教不愧是披毛戴角,胎卵濕化之輩的大本營,妄圖用螃蟹陣對抗我的五方陣,鉤形之陣法,前列必方,兩翼佯動,中路突破。龜無殼在右翼打出豁口,乃是佯攻,不必理會。”
武吉催馬來到師尊身邊,裝模作樣地望了望左右,來到姜子牙耳邊低聲說道:“活猴師尊,龜無殼勢猛,蕭臻師伯抵擋不住啦。善用兵者,以虛為實,善破敵者,以實為虛,師尊三思啊!”
姜子牙怪眼圓翻,狠狠地瞪了一眼拆臺的徒弟,白眼道:“武吉聽令,率領一千蠻牌手去擋住龜無殼,擋不住龜無殼,丟了右翼,我必斬汝。記住,你要與西方金兌陣共存亡。”
武吉哭喪著臉領了軍令,帶領一千蠻牌手在軍中磨磨蹭蹭,不愿前行,諸將也不敢笑,臉都憋成紫紅色。
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傳來,聞仲軍右翼開始沖擊周軍左翼,水彈亂飛,火霧轟鳴,蝦無尾、蟹無蓋,魷無須三將身披紅、青,白三色道袍殺了過來,商軍仿佛一頭鬧海巨蟹,對周軍左右夾擊。
“來得好,傳令變陣!”
嗚嗚嗚~
渾厚的號角聲穿透嘈雜的廝殺戰場,崩潰的西方金兌陣急速向后退去,南方火離陣掩殺而至,紅旗一展,數萬紅袍鐵騎分成數十個小隊,剃刀般一刀刀刮開泗水甲衛的防御,將被沖散者圍而殲之。
魏賁取下背后的小戟,飛戟刺之,一戟一人墜馬,并無虛發,立殺十數人,止住泗水甲衛的潰散之勢,狂吼道:“豎起盾墻!”
持盾甲衛沖到陣前,頂著鬼面盾豎在最前方,長矛甲衛飛速來到第二排至第五排,豎起長矛之墻,矛頭對準前方,仿佛刺猬一般,保護最內側持戚甲衛。
紅袍鐵騎從中一分,讓出大將南宮適來,他望著刺猬一般的泗水甲衛,罵道:“媽巴子嘞,不愧是烏龜麾下的烏龜兵,防守得真嚴密,傳我將令,放火燒!”
數萬紅袍鐵騎圍著烏龜陣縱馬狂奔,將馬鞍橋邊掛著的陶罐取下,冰雹一般向泗水甲衛砸去,里面裝滿了石漆(石油),用引火之物引燃,瞬間將烏龜陣引燃,眨眼間濃煙滾滾,燒得如火海一般。
五方陣中,北方水坎陣接替潰散的東方木震陣,大將辛甲一聲令下,黑甲重騎兵仿佛咆哮而來的洪水猛獸,蝦無尾所部多是輕騎,一時間阻擋不住,周軍一記重錘將商軍打得分崩離析。
黑甲重騎兵鑿穿商軍之后左右一分,五百輛戰車沖殺而來,再次重創商軍,聞仲見螃蟹陣左右雙鉗皆受挫,見東方木震陣來到南方,正對已方,和姜子牙對視一眼,沉吟道:“以火破木,張節,展開赤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