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昏暗的燈光下,蘇妲己托著腦袋,望著自己的心上人用門板將臥室門窗釘死,郁悶地說道:“師尊,你這是打算和我一起殉情嗎?”
張小慫忙得一身大汗,釘完了門板,又取出黑布,叮叮當當地釘了起來,見蘇妲己情緒不高,安慰道:“慕云啊,你不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闡教的變態盯著,我用木板和黑布將臥室包裹住,那群老流氓就看不到我們親熱啦!”
“誰要和你在大號棺材里親熱?”
蘇妲己裹著綢緞小襖,用水刀切割出人形空隙,大小正好夠自己走出去,氣哼哼地走了出去,自去側榻休息,張小慫在身后喊道:“慕云洗澡回這里洗,不給那些奸賊看,那些闡教的惡賊,卑鄙著呢!”
蘇妲己在側室里哼哼兩聲,當做回答,張小慫忙了一夜,終于將自己的臥室改造成巨型棺材,洗漱完畢后跑到側室將睡著的蘇妲己抱回來,耳聽著愛人規律的呼吸聲,望著棚頂闡教必亡的四個大字,張小慫陷入了沉思。
精神恍惚之際,又回想起虛空中的場景,一位闡教的金仙,利用非凡的智慧,布下一個個局,不惜修為倒退,只為了進入虛無之中和自己說幾句話。
文殊老賊,你究竟要說什么?你究竟在躲著誰的窺探?
張小慫想起文殊想要講述實情時,那道從體內向外燒灼的業火,和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神秘符咒,當時文殊滿臉驚詫,眼神之中又帶著悲傷,那么暗算文殊的人一定是他認識的人。
神秘的位面之子時空局、阻止穿越者篡改歷史,維持未來穩定的任務、窺探自己一舉一動的闡教金仙,越來越覺得有一個躲在黑影里的敵人在操縱著一切。
“總感覺我在第一層,敵人在大氣層,唉,文殊老賊,你費盡心思說了一句奇怪的話,我怎么可能會明白。”
張小慫自言自語,無意間睜開眼睛,忽然覺得有一股炙熱的目光望著自己,一陣香風吹來,蘇妲己柔媚的聲音仿佛能滴出水來。
“師尊,夜深了!”
商軍大營之中,聞仲低頭悶坐,滿臉愁容,伺候他的火頭兵嚇得大氣都不敢喘,蝦無尾扛著萱花大斧巡視完連營,回來稟報,見聞師兄沉默不語,低聲道:“師兄,何故悶悶不樂?”
聞仲抬頭看了他一眼,沉聲道:“金鰲島十仙千里迢迢從白鹿島到岐山助我一臂之力,沒想到一日之間害死了秦完秦師弟,秦師弟本是逍遙自在的仙人,如果不是為了我,也不會有這種厄運,我心中自責,簡直心如火焚一般。”
“師兄,欲成大事,豈能兒女情長?自古兩軍交戰,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怪就怪西岐姬家懷揣狼子野心,欲要顛覆我大商,原本天下太平、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他們偏偏要改朝換代,攻打崇侯虎,攻打汜水關,周人的心何其毒哉?秦完道兄并非因師兄而死,乃是因西岐姬家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