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仲騎著墨麒麟在炸成廢墟的地烈陣遺跡上空苦苦尋找趙江,前前后后找了七八遍,懼留孫、趙江、張小慫、龜雷震子集體消失,望著腳踩虛空的諸位道友,聞仲在墨麒麟上躬身答謝眾人。
“諸位道友,今日熄滅山火一事多虧諸位道兄相助,快請進入我成湯大營,我要宴請諸位道友!”
聞仲傳令,中軍大營殺雞宰羊,準備葷素宴席,流水席擺了數百桌,請諸位煉氣士來赴宴,答謝諸位煉氣士相助之情。
眾煉氣士大喜,聞仲是截教三代弟子之中最杰出之輩,掌管大商帝國的軍政財務大權,和他交好,有益無害,若相談甚歡,還能在討個一官半職,眾人紛紛從空中落下,進入成湯大營赴宴。
一處滿是巖漿的坑洞之中,隱藏在石球之中的懼留孫搖搖晃晃走出,高山一般的慶云此刻燒成巴掌大小,他手中拎著捆得結結實實的趙江,借土遁狼狽逃進西岐城。
相府桃園,燃燈道人和諸位金仙談論戰事,懼留孫從天而降,眾人見他須發皆燃,頭冒青煙,道袍被燒成乞丐裝,滿臉漆黑,傷痕累累不禁暗自偷笑。
懼留孫拎著趙江大踏步地來到燃燈道人面前,將趙江隨后一扔,躬身行禮道:“道兄,貧道不辱使命,將此逆賊生擒回來,聽候師兄發落。”
燃燈道人滿臉笑容,扶起師弟,輕聲道:“師弟心思縝密,手段高強,師兄我十分欽佩,姜子牙,快帶懼留孫師弟沐浴更衣,療傷解毒,一會兒設宴款待懼留孫師弟。”
姜子牙躬身稱是,派遣武吉服侍懼留孫沐浴更衣,自己仍在相府之中伺候。燃燈道人來到趙江面前,用拂塵拍了拍趙江的臉,冷笑道:“道友,你在兩軍陣前耀武揚威,此時怎么做了階下囚?你那跋扈的勁頭哪里去了?”
趙江被捆仙繩捆成粽子,這根捆仙繩仿佛一條蟒蛇,死死將他纏住,他越掙扎,越陷在肉里,愈弄愈緊,刀割不斷,火燒不斷,骨頭被勒得咯吱吱直響。
“呸!燃燈小人,我不服你!我敗給了懼留孫,心服口服外帶佩服,殺剮存留悉聽尊便,但是你,我呸,你這個無恥小人,派遣無辜道童去陣中送死,借此窺探我陣中玄妙,你不覺得太過無恥了嗎?”
“無辜?無恥?”
燃燈道人緩緩站起,眼中閃耀著異樣的光芒,眼望著昆侖山的方向悠悠說道:“人在世上活,哪有無辜之人?一切都是天道的安排,逃脫不掉的宿命,在你眼中他是無辜之人,但你不知,他命中有此大劫,乃是封神榜上有緣人,一切都是命運最好的安排。”
“我呸,卑鄙無恥之輩,你安排別人試陣送死,你咋不敢自己來試陣?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利己小人,你快殺了你趙江爺爺,我看你覺得惡心。”
燃燈不喜不悲,笑呵呵地望著他,看得楊戩頻頻點頭,論臉皮厚度,自己和燃燈師伯比乃是云泥之別。
“想死?那可太便宜你了,來人,將他吊到西岐城門之上,每隔三個時辰澆一次金汁,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