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機靈點,看到人影立刻上報,商人如瘋狗一般,一個多月攻打西岐城十七次,攻打邠州二十一次,邠州城幾次易手,城中缺糧少藥,急需我們的補給救命。”
秦州古道上,一支由二十輛牛車和騾車組成,數百士兵軍漢護送的小型車隊向邠洲挺進,武吉騎著火龍駒,縱馬橫槍,一面訓斥著疲憊不堪的士兵,一面機敏地觀察著山谷,稍有風吹草動,心都猛地懸起。
“大人,商人是不是真瘋了?這一兩個月,死在西岐城下的商軍沒有八萬,也有五萬,難道他們不怕死嗎?”
“凜冬將至,西北冬天大雪紛飛,難以開戰,這是商人最后的瘋狂,只要我們能挺過去,冬天就安全了。”
梆梆梆~
殺聲四起,箭如飛蝗,箭矢射在古道上,箭羽突突亂顫,張小慫騎著小神牛施施然從天而降,身披青銅重甲的泗水甲士紛紛從樹后,從林中,從石頭上跳出來,將車隊團團圍住。
“武吉,車上裝的什么?糧食和草藥嗎?不回答就算你默認了。車上的糧食你們會吃嗎?車上的草藥你們會熬嗎?不如都交給我,免得我費事,怪麻煩的。”
“呔,龜無殼,你冥頑不靈,終有一日必遭天譴,兄弟們,撤!”
武吉哪里敢和張小慫動手,強如黃天化,在張小慫手中重傷身死,一拍火龍駒屁股,火龍駒心領神會,四蹄如飛,馱著主人化作一道紅色閃電,眨眼間重破重圍,車隊軍漢或逃或降,讓張小慫不費一兵一卒,奪下糧草和草藥。
“燒,趕緊燒,那些大牲口也不要放過,挨個放血。”
張小慫一聲令下,泗水甲衛們一齊動手,十幾車草藥付之一炬,五顏六色的濃煙直沖云霄,張小慫不敢逗留,命令泗水甲衛隱遁到群山之中,自己騎著飛牛向聯營飛去。
正坐在牛背上發呆,忽然乾坤顛倒,日月無光,抬頭看,一道黑氣從聯營后軍透出,化作滾滾黑煙沖上九霄,黑云遮天蔽日,天地間隱隱有鬼哭狼嚎之聲。
張小慫定睛一看,那股黑氣透過蒼穹直沖遠方,心中好奇,一拍小神牛的大腦袋,跟隨黑氣而去,尋根溯源,黑氣如一條長河,在云間奔涌著流向北方,跨越了無邊雪原,最終從北海上空落下,一頭扎進深不見底的北海。
“嘶,這里就是北海?我沒記錯的話,北海就是貝加爾湖,這股黑氣來自九曲黃河陣,三霄娘娘究竟要干什么?求水汽何必舍近求遠?”
空中一道金光閃過,以極快的速度墜入北海之中,張小慫心中好奇,起身飛向北海眼。
燭~
一聲怪異的怒吼響徹北海,凍原猛地裂開,山岳碎裂,大地洞開,一條身長千里的巨蛇頓時蘇醒,通體沖紅如血,鱗甲在光線的照耀下不斷變化,竟然還有擬態的作用。
那巨蛇長著一顆龍頭,露出不耐煩的神情,猛地呼氣,貝加爾湖畔刮起白毛風,大風呼嘯,雪花飛舞,天地間白茫茫一片,那巨蛇的頭顱比泰山還大,瞪著碩大的巨眼,望著螞蟻一般渺小的張小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