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都在這兒站半天了,你是真沒看見我還是假裝沒看見譏諷我?人的身體是父母給的,我也不能選擇長成什么樣,長多高,差不多得了,至于每個人都看不見我嗎?”
“誰?誰在說話?出來,我看到你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鄭倫嚇得一哆嗦,趕緊將降魔杵舉起,來回找說話之人,土行孫氣得青筋迸起,怒道:“往下看,你土爺爺我在下面呢!”
鄭倫往下一看嚇了一跳,錯將土行孫看成了小孩,用降魔杵點指土行孫,喊道:“小孩兒,別看了,此處非是玩耍之地,我見你形似嬰孩,乳毛未退,快回家,一會兒你媽抓到你要打屁股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將土行孫當場破防,他是棄嬰,從小被懼留孫撿上山,最恨自己的父母,掄起鑌鐵大棍,向鄭倫打開,正中鄭倫右腿,鄭倫痛得齜牙咧嘴,掄起降魔杵往下便打。
土行孫心中恨極了鄭倫,抓起鑌鐵大棍嗖嗖亂竄,圍著火眼金睛獸來回亂打,每一棍都打到鄭倫腿上。鄭倫身材高大,火眼金睛獸長得高大,兩根降魔杵又是短兵器,壓根夠不著土行孫,撈魚一般來回亂打。幾個回合不到,將自己累得呼呼直喘,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臉頰上流了下來。
“好匹夫!好匹夫!小火,咬他,抓他,撓他。”
火眼金睛獸連抓帶咬,依舊抓不住他,土行孫施展出七十二路滾地棍法,抹翻滾打、摔跌劈砸,掄掃翻滾,將鄭倫打急了,跳下坐騎,掄起降魔杵暴打土行孫,鼻竅之中一聲響聲如鐘聲,竅中兩道白光噴將出來,吸人魂魄。
土行孫眼看耳聽,魂魄盡散,噗通一聲摔倒,烏鴉兵一擁而上,將土行孫繩捆索綁,向鄭倫詢問是否梟首。鄭倫打開戰袍,見雙腿被打得青紫不堪,惡狠狠地踢了土行孫幾腳,說道:“將此賊人擒回去”
土行孫魂魄入體,醒來之時,見自己手腳被繩捆索綁,押在大帳之中,一位頭戴玉冕的中年人和眾位將軍打扮的人談笑風生,絲毫沒把自己當回事。
“有趣有趣,這里是成湯聯營嗎,你就是蘇護嗎?”
蘇護見他醒來冷笑一聲,說道:“世人皆說西岐城兵多將廣,我看不然,若是真的兵多糧廣,怎么會用你這個矮子做將軍。來人,將這個矮子退出去,梟首,頭顱掛在旗桿之上。”
士兵們一擁而上,土行孫大叫道:“且慢,將軍,請問你就是冀州侯蘇護嗎?我勸你趕緊滾回冀州,和西岐交戰,你死路一條。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也混個臉熟了,我要走了!”
眾將哄堂大笑,蘇護笑了一陣,伏案道:“矮子,你莫不是嚇傻了,得了癔癥?帥帳之中大將幾十員,皆能征善戰之輩,你能走得掉嗎?”
土行孫憨憨一笑,身體一扭,消失得無影無蹤,蘇護頓時愣住,驚得瞠目結舌,揉了揉眼睛,說道:“諸位將軍,我沒有看錯吧,難道說我得了癔癥?瘋人竟然是我自己?”
眾將皆面帶驚駭之色,正在遲疑不定之時,營外黃門官走入帥帳,稟報道:“報,轅門來了一名道人,額頭之上長著一只豎目,面如藍靛,發似朱砂,周身上下用白紗布纏得結結實實,穿著大紅袍,自稱九龍島聲名山瘟皇洞煉氣士,姓呂名岳,由朋友委托,前來助君侯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