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輝不認識此人,拱手道:“道友何人?為何要插手西岐戰事?我下山助戰,瘟道乃是貧道修行的道術,殺敵的手段,和刀斧無異。道友難道只允許玉虛宮弟子屠戮成湯士兵,不允許我用道術重創西岐城嗎?”
玉鼎真人笑了笑,嘆息道:“道友,若是兩軍交戰,你用出多么精妙的道術都符合三教約定,誰也無法指手畫腳,可是,你下瘟丹屠戮手無縛雞之力的西岐百姓,還有何言?我乃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是也,今天要替天行道。”
楊文輝一聽他是玉虛宮弟子,再不多言,揮舞長刀騎著蜘蛛朝著玉鼎真人沖去,玉鼎真人譏諷道:“截教之人皆是這般,野蠻愚鈍,論道論理說不過就動手。”
玉鼎真人袍袖一甩,從袖子里取出一般似冰霜似水晶般的一把長劍,劍身寒光閃爍,鋒芒畢露,雨水打在劍身之上,流光溢彩,正是修真界著名的仙劍錕铻劍,見楊文輝揮舞長刀攻來,舉起錕铻劍格擋,此劍削玉如泥,只一個回合,將長刀斬為兩半。
楊文輝大駭,心中忽然想起,玉鼎真人就是灌口顯圣真君的師尊,也是闡教四大弟子之一,忙將法寶‘散皇鞭’取下,對著玉鼎真人隔空施法。
玉鼎真人心念一轉,運起九轉元功,剎那間刀槍不入,萬法不侵,散皇鞭無功而返,楊文輝大駭,手中失去了兵刃,法寶無效,頓時險象環生。
“蛛兒,咬死他。”
楊文輝一聲呼哨,大蜘蛛猛地躍起,鋒利的利齒直奔玉鼎真人刺去,正中玉鼎真人的前心,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仿佛刺中鋼鐵。
一擊不中,大蜘蛛愈發狂暴起來,渾身的絨毛豎起,八條腿快速擺動,圍著玉鼎真人亂咬,玉鼎真人猶如一尊精鐵鑄造的雕像,無論大蜘蛛用毒,用絲,要牙都無法傷害玉鼎真人分毫。
“可惜,如此異種毒蛛卻被你培養成了坐騎。”玉鼎真人見大蜘蛛沒有了手段,感覺到乏累,隨手一劍將大蜘蛛揮為兩段,撕扯下破破爛爛的道袍,系在腰間,提著寶劍來追楊文輝。
楊文輝撒腿就跑,轉過兩條小巷,身前陰影中響起桀桀的笑聲,一位渾身包裹著白紗布,身穿大紅袍,額生豎瞳,鷹視狼顧的道人從陰影中走出,將玉鼎真人攔住。
“道兄,欺凌小輩可不算本事!你那么喜歡論道,我呂岳就和你講講道理。”
玉鼎真人見他頭頂生著豎瞳,知是勁敵,不敢再追楊文輝,努力回想呂岳的名字,會讓一個關于截教的流言從記憶深處蹦了出來。
截教號稱萬仙來朝,弟子徒孫眾多,基數多久不乏驚才絕艷之輩,除去趙氏姐弟,多寶,無當,金靈,龜靈四大弟子,隨侍七仙外九龍島有一位用毒的高手,繼承了瘟毒一脈,四海八荒尊稱呂毒仙。
“呂毒仙,呂岳,道兄,久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