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左右,所有關于替母報仇,手刃九尾狐的部分都被靈魂黑井吸收,殷洪感覺仿佛缺了些什么,卻怎么想都想不起來,掙扎著爬上案,拎著水火鋒搖搖晃晃向遠方走去。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答應了師尊,要去西岐城幫助姜子牙師叔助周伐商,怎么走到了這處荒山?”
茂林里一聲鑼響,傳來了犬吠之聲,灌木簌簌而動,幾十頭惡犬猛地竄出,直奔殷洪而來,殷洪手掐道印,腳踩云霧緩緩飛起,坐在粗壯的樹杈上向外望去,見一隊人馬舉著火把而來,穿得破破爛爛,手持鋼叉和木棒,背著強攻硬弩,牽著惡犬,四處尋找自己的蹤跡。
“大當家的,我就在這里看到的惡鬼,不知它去哪了?”
“呀,他在樹上!幾位當家的快看,那惡鬼在樹上。”
嘍啰中沖出一員大將,面如亮漆,頷下紅髯,兩道黃眉,眼如金鍍,皂袍烏馬,穿一副金鎖甲,用兩根銀裝锏,大喝一聲,直奔殷洪沖來。
殷洪心道:“若我獨自一人去投西岐,恐怕被姜子牙師叔看不起,若我將這些嘍啰兵降服帶到西岐城,誰敢小覷于我。”想到此處,殷洪取出陰陽鏡,對著那位寨主一晃,寨主應聲摔倒。
“呔,惡鬼,休要傷我兄長!”
嘍啰兵中又沖出一員大將,頭戴虎磕腦(一種兜帽),面如赤棗,頷下長須,用駝龍槍,騎一匹黃驃馬直奔殷洪而去,殷洪用陰陽鏡一晃,那人坐不住鞍橋翻身摔倒。
“惡鬼,你用什么手段傷我兩位兄長?”
又是一員大將沖出,此人面如黃金,短發虬髯,穿大紅麻衣,披著銀鱗甲,坐著白龍馬,手中一把斬將大刀直奔殷洪砍去,殷郊急用水火鋒擋住,震得膀臂發麻,從懷中掏出陰陽鏡,將白色的一邊對著那人一晃,那人應聲落馬。
眾人見他拿著一個小鏡子亂晃,中者應聲而倒,氣息全無,嚇得魂不附體,不知誰大吼一聲,嘍啰們一哄而散,唯有一員大將將刀一扔,站在原地發愣。
殷洪奇道:“喂,他們都跑了,你怎么不跑?”
那人悲聲道:“我名叫龐弘,原是良民,只因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和三位兄弟在二龍山黃峰嶺嘯聚綠林,我們情投意合,結拜為異性兄弟,曾說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日三位兄弟橫死,我理應共赴黃泉,故此不逃。”
“哼哼,一派胡言,豈有為了義氣求死的人?你休要詐我!”
龐弘猛地向前一步,氣得虎目圓睜,睚眥欲裂,怒道:“我們兄弟四人手段不及你,死了便是死了,豈容你言語侮辱?哼,憑你也知義氣二字怎么寫?”
龐弘說完,抽出寶劍,跑到三位兄弟面前,大吼一聲,揮劍向脖子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