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官連忙將蘇護拉住,勸道:“大帥,萬萬不可,我們軍需用度皆靠汜水關補給,若是得罪了龜無殼,他刁難我們,士兵沒有糧食,戰馬沒有草料,如何能戰?西岐城連年征戰,周圍的村莊城鎮早就化為焦土,大軍未動,糧草先行,萬萬不可。”
“確實,既然如此,我親自出去迎接,無論他們是不是要飯的,終究是多了幾千士兵,也算給龜無殼一個面子。”
蘇護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鄭倫,帶著眾將出帳迎接‘乞丐軍團’,龐弘站在轅門外,興奮地望著蘇護的軍隊,見一位中年男子身披大紅袍,內襯錦緞華衣,腰束玉帶在眾將的簇擁下親自出來迎接,頓時大喜,帶著嘍啰兵們歡呼起來。
蘇護緊皺雙眉,正色道:“爾等身為商民,在國家危難時投軍,殺敵報國,我對你們表示歡迎,不過軍隊和尋常市井不同,要求令行禁止,若是爾等作奸犯科,不尊軍令,休要怪我不客氣,那黑臉漢子,你是他們的首領嗎?將龜無殼總兵的推薦信交給我,我安排你們入軍營。”
龐弘大聲喊道:“您是蘇侯爺嗎?還不迎接二殿下?”
蘇護和身后的諸將對視一眼,眾將紛紛搖頭,他奇道:“二殿下?哪位二殿下?”
龐弘,劉甫,荀章,畢環四將一分,將身后的殷洪露了出來,蘇護凝神細看,見四將身后站著一位少年郎,風度翩翩,滿臉殺氣,眉宇之間竟然有幾分像當今天子。
蘇護心中一動,大驚失色,驚呼道:“莫非你就是那位被風刮走的的殷洪殷千歲?”
殷洪點了點頭,走到蘇護面前,躬身行禮,將張小慫寫的密信交給蘇護,說道:“蘇侯容稟,我乃當今嫡次子殷洪,我父失政,將我兄弟綁在絞頭樁,正欲行刑,被得道高人用神風卷走相救,我在山上學藝十幾年,藝成下山,特來聯營助你一臂之力。”
殷洪說完一指身后的嘍啰兵們,說道:“這些忠義之士在二龍山打家劫舍,被我說服,來投靠先后為國效力,希望蘇侯能一視同仁。”
蘇護趕緊點頭稱是,接過龜無殼的密信,信中和殷洪說得一般無二,連忙將殷洪請進軍帳,殺牛宰羊,大排筵宴,款待二皇子殿下,派專人用快馬將喜訊送入朝歌城。
岐山之上狂風不止,虎嘯連連,黑虎腳踩云霧從天而降,申公豹呼呼帶喘,望著一隊隊‘乞丐兵’排成整齊的隊列走入軍營,蘇護和殷洪攜手攬腕,言談盡歡,不由驚道:“咦,怎么殷洪都進去了?怎么我還沒勸說,殷洪自己就投奔蘇護了?小黑,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黑虎虎吼連連,告訴自己的主人,自己只是一只坐騎,并不知道。申公豹點了點頭,笑道:“不錯,現在勸降越來越簡單了,免去我耗費口舌,看來天道站在我這一邊,姜子牙啊姜子牙,你也囂張跋扈到頭了,有我在你,休想金臺拜帥,斬將封神,哼。”
“走,小黑,我們遍訪三山五岳,海島仙境,尋找朋友下山征伐西岐,西岐城早晚化為齏粉。”
一聲虎嘯狂風大起,地面上飛沙走石,風卷參云一般卷著一道一虎向遠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