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一定要替母后報仇雪恨!”
殷洪臨死前的一聲呢喃跨越了千山萬水,傳到了九仙山桃園洞中,云塌之上的殷郊猛地睜開了雙眼,不住地大口喘息著,這才發覺大汗淋漓,渾身濕透,薄被早已打濕。
一旁云塌上的桃花童子被驚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大眼睛,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渾渾噩噩地問道:“怎么了師兄?”
殷郊坐在云塌之上捂著胸口,感受到一陣陣心悸,痛苦不堪地說道:“我心好痛,心如刀絞,意似油烹,心煩意燥不知何故。”
桃花童子跳下云塌,赤著腳走到殷郊身邊,伸出小手摸了摸師兄的額頭奇道:“師兄乃修道之人,但凡煉氣士,煩惱,嗔怒,愛欲三事永忘,無緣無故怎么忽然心悸不已?我去找師尊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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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郊剛要阻攔,覺得胸中翻江倒海,心臟時停時不停,癱在云塌上如爛泥一般,只能眼睜睜看著師弟去尋師尊。
不一會兒,廣成子急匆匆從屋外跑了進來,見自己的徒弟癱在云塌之上,大吃一驚,轉身對桃花童子說道:“童兒,去丹房取我的紫金大葫蘆來。”
桃花童子點了點頭,一溜小跑跑出寢室去尋找師尊,不一會兒,廣成子來到殷郊的身邊,問道:“郊兒,你可是和山中群妖起了沖突,遭了暗算,中了丹毒?”
“師尊,弟子每日在后山勤練道術,并未和妖族沖突,今晚突然心悸不已,頭痛欲裂。”
看到徒兒煞白的小臉,廣成子不敢怠慢,掐算天道,已經算出了殷洪之死,目光復雜地望著愛徒,從橘子皮一般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徒兒不要害怕,必是你修煉過急,強行沖擊經脈,傷了心脈,一會兒服用仙丹后,你暫停修煉三天,去后山散散心。”
殷郊點了點頭,桃花童子抱著紫金大葫蘆跑了進來,殷郊服用仙丹后癥狀稍緩。
次日天明,殷郊和師弟桃花童子帶著強弓勁弩,獸夾吹箭來到后山打獵,走到桃花谷,師兄弟二人抬頭望去,但見朦朧的遠山,籠罩著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飄渺的云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
桃花谷中萬棵桃樹抽出新芽,層林盡染,蒼翠欲滴,桃花童子眼珠一轉,鬼鬼祟祟來到師兄身旁,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捅了捅殷郊的腰。
“師弟,你眼中奇光閃爍,又要冒壞水,要干什么壞事?”
桃花童子嘻嘻傻笑,順著殷郊的腿爬到了殷郊的肩膀上,鬼鬼祟祟地趴在殷郊的耳畔,小聲說道:“師兄,我想去山下凌云鎮玩耍,師兄許我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