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施展的法術,幾乎做到了瞬發,小小年紀就有這種火候,實在難得。”
朱溫盯著夜眸,一番夸贊,那慈眉善目的臉上,滿是欣慰之色。
朱珠也是驚訝了一下,心里面既是嫉妒又有羨慕。
想當初,她的施法速度慢如蝸牛,直到入學的第三年,才勉強達到瞬發的程度。
然而眼前的少年,竟是一入學就學會了瞬間施法。
這樣得天獨厚的天賦悟性,真是想不讓人羨慕嫉妒恨都難。
第二個完成施法的人是林峰。
他是火系法術天賦,施展了一道火焰術。
火焰術本是林峰引以為傲的拿手好戲,但他在夜眸面前完全傲不起來。
他的火焰術不但在施法速度上落于下風,火焰的大小也與夜眸的水球相差甚遠。
是以,施術完畢后的林峰非常沮喪,他想過和天才之間會有差距。
但他從未料到這個差距會如此巨大,猶如天壤云泥之別。
趙狂一的法術,幾乎與林峰同時完成,區別只在一前一后。
他施展的是一種防御法術,凝氣時結合地下土壤,最終形成一塊土制盾牌。
這也是土系法術里最基礎的法術之一。
“你們表現不錯,現在開始第二關……”
朱珠一句話未說完,突然被打斷。
打斷她的人是朱溫,他一言堂道:“第二關改一下,改成林峰與趙狂一切磋,夜眸就不用比了,實力差距懸殊,就選他為玄武院第一位代表,你們看這樣如何?”
歐陽笑道:“朱祭酒高見,慧眼識英才。”
“馬屁精。”朱珠不屑道。
歐陽臉色冷下來,“朱老師三番兩次出言不遜,意欲何為?”
朱珠冷聲道:“我只是實話實說,就事論事。”
“好一個實話實說,就事論事,朱老師還真是牙尖嘴利。”歐陽冷哼一聲,卻也不敢太過。
他是老資歷不假,但眼前這個女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他倒是想倚老賣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
但他更明白這是不智之舉。
因為她姓朱。
朱溫看著倆人斗嘴,越看越煩,沉聲道:“時間不早了,別耽誤了考核,林峰與趙狂一切磋比試,勝者選為第二位代表,朱老師可有問題?”
朱珠道:“我沒意見。”
朱溫撫須道:“好,就這么決定,比試我就不看了,你們裁定便可,我去其他院看看情況。”
“恭送朱祭酒。”歐陽起身,恭敬地道。
朱溫擺擺手,大步流星地離開校場。
朱溫一走,朱珠也不坐了,干脆就站在臺前,似乎想遠離歐陽,越遠越好。
“我宣布,夜眸為玄武院第一位代表。”
歐陽大聲宣布,此言一出,眾人沸騰。
夜眸朝周圍揮了揮手,在呼聲中不疾不徐地走下臺。
緊接著。
趙狂一和林峰單挑比試。
人群中。
祝孤生感慨道:“真不愧是怪物,隨隨便便秀了個法術就成為第一位代表了,我要何時才能有這種待遇?”
葉無悔道:“很簡單,今晚就行。”
“此話何解?”祝孤生一時沒想透。
葉無悔才要說話,卻聽身邊“撲哧”一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