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琮將懷里取出的藥扔到清水里,忙喂到葉君澤嘴邊,喝下藥沒過一會,葉君澤便停止了咳嗽。
楚衾拍了拍葉君澤的肩膀,開解他道:“你這又是何必,他的弟弟都尋回來了。王公子哪里就會知道這些事,都是造化弄人啊。”
她又看向王備德,“王公子,你說呢?”
王備德額頭冒出汗來,有了葉君澤這出,他已經信了七分了,剩下三分不信大概是因為其他三人表現得太像捉弄他了。
如今他心中急切,只想知曉這阿七的兄長到底是誰啊,怎么都能把葉公子氣出病來。
陸青瑤揚聲道:“王公子這下人真是奴莊買的?奴莊怕是沒膽子收查不清背景的人吧。”
此話叫王備德猛地看向陸青瑤,這孩子確實不是他從奴莊買的。
阿七依舊垂著頭一點反應都沒有。
陸青瑤心中暗嘆,又是開口:“要真是這樣,這奴莊怕是要......”
她的聲音婉轉動聽,王備德卻是聽得遍體生涼。
陸青瑤擔憂得看了王備德一眼,遲疑道:“這奴莊似乎是大皇子手下的生意,一向是穩妥的。”
王備德瞳孔驟縮,忙道:“不是奴莊買的。”
陸長籍見他這幅慌張模樣,想起四年前的事,冷下聲來問道:“王備德,人哪來的?”
楚翊也收起面上湊趣的笑,望著王備德,沒有言語。
偏王備德見著楚翊這副模樣心神俱裂,拼命搖頭,腿也忍不住并攏。
他朝前走了幾步,只差和楚翊跪下了,“買的,真是買的。世子,我再沒搶過人了啊。”
四年前王備德招惹了陸長籍,使得楚翊對他起了興趣。
大半夜不去爬女兒家的閨房,反而爬到了他的房梁上,結果發現他院里的幾個男童,便將他廢了。
整整兩年他都不能人事,而這教訓還是他父親跪著求來的。
他從那開始哪里還敢搶人了,需要人都是花錢去買,只有這個阿七,是他上育幼院挑的。
可是這話不能說。
“哪里買的?”楚翊問道。
王備德回答得很快,連輕微動作都不敢有,逼著自己直視楚翊,“西柳巷的牙婆子那買的。”
幾人都不在說話了。
有些官員家并不在奴莊買人,是自己尋了牙婆子買的。
陸青瑤撥弄著手腕上的鐲子,她自然知曉這阿七是哪來的。
育幼院賣人這事還是原書里季菀兒扯出來的,不過到那個時候,人都差不多死光了。
好在她今日也就要阿七這個人罷了。
育幼院一事牽扯太多,不是她如今能碰的,說的太多少不得惹人生疑。
“王公子,你為這小公子花了多少銀,我家雙倍予你,你將他交予我家,你看如何?”陸青瑤放下手,表情溫和。
阿七動了動手指,還是沒有太大反應。
王備德有些擔心,他怕阿七說出育幼院的事連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