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會。”牧沐轉身要走。
“二百兩,他要是死了我就把你做成藥人!”白窈衣尖聲叫道。
牧沐回身朝她綻開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蹲下身子將陳九淵抗在肩上,運功朝小徑盡頭奔去,還不忘留下話語,“你最好跑快點,別耽誤了你九淵哥哥的治療。”
想要威脅她,她除了師兄再無親人牽掛,陳九淵是死是活與她何干。
白窈衣怨毒得看著牧沐的背影,咬牙小跑著回谷。
等她跑到谷前的時候,地上已經躺了四五個藥徒,牧沐好整以暇得站在一旁,腳下是躺著的陳九淵。
白窈衣喘著氣,胸口上下起伏,緊盯著牧沐。
“送到了,是要現在給銀子嗎?”她用腳尖碰了碰地上的陳九淵,問白窈衣。
白窈衣殺意更重,她平緩了呼吸柔和道:“自然要給,姑娘和我進去取吧。”
“你當我傻嗎?”牧沐歪著頭問道,在白窈衣錯愕的目光中出現在她背后,出鞘的利劍橫在她的脖間,“我雖然要錢,但我也惜命。”
師傅和她說過,行走江湖,最要注意的不是那些武功高的人,而是文人,大夫。
這是神醫谷,說不得她進去就中了招,便是滿身武藝也頂不住。
見又有大批藥徒到來,牧沐動了動劍讓它離白窈衣的脖子更近些,“給錢吧。否則你得死,地上那個也得死。”
“你是誰!敢動我神醫谷少谷主,你不要命了嗎!”有藥徒上前怒喝。
牧沐有些不耐煩,她看了下天,劍直接劃破白窈衣皮膚,“再多說一句全都去死,耽誤我吃飯了。”
白窈衣嚇得面如土色,見牧沐將劍往外挪了些,忍住脖頸間的疼痛喊道:“快給我去拿銀子啊!快!”
藥徒忙退去尋谷主取銀子,牧沐提醒道:“三百兩,銀票。地上那個你也一起給了。”
白窈衣跟著喊道:“快去,還有止血散,都拿過來!”
危在旦夕還不忘地上的人,牧沐感覺自己很是感動。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一身青袍的谷主白荀便帶著藥徒來了。
“放了我女兒,這是三百兩銀票。”白荀打量著牧沐,見只是一個小姑娘,心里戒備放下大半。
“拿過來吧。”牧沐說道。
“啊,你干嘛,你放開我!”
“你放開她,你要做什么?”
白窈衣嚇到哭出聲來,白荀也上前一步瞪大眼吼道。
原來是牧沐從白窈衣身上扯下了一塊衣料。
見父女二人這般大吼大叫,她嫌棄得撇嘴,隨后對拿著銀票的藥徒喊道,“大驚小怪的。你!把銀票放這塊布上!”
白荀聞言面色一變,冷臉緊盯著牧沐。拿著銀票的人也站住了身子。
“磨磨蹭蹭的。”牧沐有些煩躁得說道,揮刀削去白窈衣垂在腰間的一半頭發,惹得白窈衣失聲痛哭。
這個小姑娘是來真的,白荀連忙推了藥徒一把,“給,快給她!”
藥徒將銀票放在牧沐手中的布料上,牧沐笑了下,“谷主,這銀票沒毒吧?我拿您女兒試下了?”
說著,她就要將銀票壓到白窈衣臉上。
“不——,不要!”白窈衣一早聞出了銀票上的味,是七毒粉,如果沒有解藥,不死也會爛去皮肉的。
牧沐看向白荀,白荀目眥欲裂,從懷中重新拿出三張百兩銀票遞給藥徒。
牧沐見狀扔掉手中銀票,又撕下了白窈衣的一塊衣料,雖未曾露出肌膚,但還是叫白窈衣幾乎要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