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茹不為所動。
“是親生女兒,可是親生的有什么用,幾個大人物愿意同情她又怎樣,她自己爭氣了嗎?又不能指望著別人的同情過活,何況我剛才也說了的,她也未必懂得和大人物維持關系,就喜歡一些貧困生之流。
我這些年在暖暖身上花費了那么多精力那么多心思,好不容易把暖暖培養出來,我哪里有功夫去冒險,哪里有功夫去管夏離那么多。”
白婉茹說這句話的時候,夏暖剛好站在書房的門外,都聽到了。她勾了勾唇,又聽到白婉茹的話傳出來。
“暖暖下下周就要去參加一個市里的繪畫比賽,這個比賽很重要,有姜大師做評委。姜大師都到附中上了一個多月的課了,也沒見到他松口要收暖暖為徒,這個比賽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想讓暖暖在這個比賽上被姜大師看中。你讓我重視女兒,難道不覺得我們更應該重視暖暖嗎?”
白婉茹的聲音很焦急,還帶著一絲惱火。
夏家奕說什么,夏暖就聽不見了。她敲了敲門,白婉茹出來開門的,看到她,神色一緩。
“暖暖,你來啦,功課做完了嗎?”
“做完了。爸,媽,我想讓你們幫我看看我要拿去參賽的畫。”
“好。”白婉茹和夏家奕異口同聲地說。
剛才夫妻倆還因為怎么對待夏離的事情鬧得不愉快,夏暖一來,所有的負面情緒都煙消云散了。
夏暖的畫放在她的書房里。夏離回來后沒多久,夏謹言就找人給她布置了一個書房,姐妹倆的書房就分開了。
“爸,媽,這就是我拿去參賽的畫。”夏暖看著書案上的山水畫,有些緊張。
這就是那幅她從實驗樓畫室拿回來的畫。
夏家奕看了一眼,眼睛一亮。
“暖暖,爸爸這次出國才半年,回來你畫技長進了這么多啊!太讓爸爸意外了,不錯。”
“謝謝爸爸。”夏暖心情放松了些,對著夏家奕笑。
白婉茹看著這幅畫,也滿意得很。
“你拿著這幅畫去參賽,肯定可以入姜大師的眼了,媽媽對你很有信心,不過你怎么沒署名?”
“啊,我忘了,我馬上署。”夏暖拿過毛筆,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手微微顫抖著,在這幅畫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再吹了吹墨跡。
心,總算是定下來了。
署了名,這幅畫就是她的了,真真正正是她的了,她要拿去參賽,這幅畫就是她向姜大師拜師的資本!
……
第二天,就是高考報名的時間。
安愉悅想報藝術生。
“我想上京師美術學院,等畢業后到沈渺學姐那里工作。”
“那就報。”夏離鼓勵她。
也不知道是誰聽到了傳出去的,年級第一報美術生的事就傳開了。
“成績那么好,不需要做美術生吧。”
“你們知道什么?藝考生的文化課的確不需要學太好,可是要是去京師的話就不一樣了,京師那邊,真正的行業大佬,也是會看成績的。我看安愉悅是個有野心的。”
“可是她會畫畫?沒聽說過啊。夏暖也要考藝術去京師,有這么個大佬在,安愉悅是怎么敢的。”
……
精英一班,夏暖也聽說安愉悅報了藝術生的事,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