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偷你的畫嗎?你覺得,我畫得好,還是你畫得好?”
夏離笑得漫不經心,語氣也是很溫和,卻讓夏暖聽了跟被刀割了一樣。
安愉悅可解氣了,她也看著夏暖。
“夏暖,要不你也畫一畫?你現在就當場畫!看看是你畫得好還是阿離畫得好!你畫呀,你不畫就是心虛!我甚至懷疑你拿來參賽的那幅畫就是阿離畫的,明明就是你偷了阿離的畫!”
“我沒有!”夏暖急壞了,喊了聲。安愉悅說了實情,她有些心虛,聲音都大了少。
“夏暖同學,要不你也當場畫!”陳佳站在夏暖身后說道。
她不懂畫,對國畫更是一竅不通,她是看不出夏離這幅畫比夏暖那幅好的,她只是想幫夏暖出氣。哪想到,她說完這幅畫,夏暖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了。
“我……我今天出門的時候,手不小心被夾到了……可能狀態不是很好……”夏暖隨便找了個借口,卻覺得說出來很無力。
“夏暖,你哪能夾到手?你這么金貴,家里人都護著你呢,怎么可能會讓你手受傷,你就是畫不出來吧!”安愉悅笑著說。
夏暖把手被在背后,不敢畫。
姜大師瞥了她一眼,目光很冷。
“我今天要來跟大家解釋一件事情。”說到這里他頓了頓。
“我在附中上課,也上夏暖的課,她的水準遠遠不及夏離,夏離的這幅畫,我敢說,東海市沒有第二個人能畫出來的。”
姜大師一句話,一錘定音。
這是在大多數人都意料之中的,畢竟今天來這里的,大都是對繪畫很感興趣的,對繪畫都有所了解,一看就知道夏離畫得更好。
姜大師這么一說,連對繪畫一竅不通的陳佳也愣住了,怎么會呢……
“我聽有人說我到附中來上課,是為了收徒的,是嗎?”姜大師問。
他沒有點出夏暖的名字,可是之前關于他來附中是沖著夏暖而來的傳言傳得太熱烈了,姜大師這么一說,大家就想起那個傳言來了。
是啊,他們一直都覺得姜大師是沖著夏暖來的,夏暖自己似乎也是默認了。
姜大師現在突然提起這個事,是因為什么?難道……
“你們想錯了,我來附中,不是為了來收徒的。”姜大師直截了當地說。
“我是為了一個人而來,一個我尋找了兩年的人。你們也知道,我兩年前就閉關了,我閉關的原因是,我遇到了一個在繪畫上水平比我高很多的人,一個讓我覺得自己還需要加強練習的人。”
姜大師看著夏離,努力壓抑著心里的激動說。
所有人都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一臉淡定,仿佛置身事外的夏離。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心里復雜得很。
不是吧?
不會吧?
這不是真的吧?
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
心中都猜出了一二來,可是誰都不敢相信,畢竟這可是和天方夜譚一樣玄幻了。
但不管是誰,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管是高興、生氣、丟人還是別的,都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呼吸,心跳也在加速。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姜大師目光灼灼地看向夏離。
“這個人,就是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