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是朱雀讓你說的?”碧眼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就是朱雀。”夏離說了五個字,這次快步離開,頭也不回了。
碧眼男身后的墻上突然跳下來好幾個身材壯碩的男人,把受傷的他扶起來,直接扶到了停在不遠處的一個保姆車里。
“爺,為什么不還手,就讓那小丫頭片子這樣捅你?”
“又不疼。”男人輕笑著,還一邊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下來。
服侍他的壯漢連忙去幫忙。
當把衣服都脫光,果然看到他腹部有一個很深的傷口,是夏離捅出來的。
除了那個傷口之外,男人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有一條從他左邊肩膀的最高處,橫過他整個背部,一直延續到他的腰部以下,像是一條很大的蜈蚣,看著十分觸目驚心。
而且這只是他身上的傷口之一。
他的身體,除了露在外面的臉、手還有脖子,其他地方,簡直可以用體無完膚來形容了。
“爺,您確定能順著她找到朱雀嗎?”下屬問。
“能。”男人回答得十分干脆和肯定。
“為什么。”
“朱雀以前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所有信息,包括身邊的人的所有信息,他接觸過什么人,他實際上的人際關系,誰都不知道。
可現在他找了一個替身,就是剛才那個小姑娘,那是障眼法,說明朱雀開始慌了。我們手中掌握的證據,讓他很慌。”
“嗯,爺您別說話了,我給您包扎。”
“不疼。”碧眼男慢條斯理地說著。
屬下點點頭就給他處理傷口,沒有打麻藥,直接就在傷口上縫。
碧眼男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不過爺,您為什么要讓那個女孩傷您?您明明可以反抗的。”
“我故意讓她取走我的血。”碧眼男說道。
……
夏離回到慕家,用一個透明袋子把桶了碧眼男的那把匕首給收好,打通了一個研究所的電話,讓人來把匕首給拿走拿去化驗,她就自己回房間睡了個午覺。
剛才那個男人,她第一次見是在宋惠蘭新開的小吃店門口撞到的。
那時候她去追人,結果因為和他相撞,她被攔住了去路。
現在回憶起來,應該他就是她要追的人。
現在看來她的猜測應該沒有錯了,他竟然追到了京師來。
今天捅他那兩刀,是為了取他的血,也是為了收利息,先幫顧昔收點利息。
顧昔,我會為你報仇的。夏離心里想著,慢慢就睡過去了。
沒多久,就快過年了。
夏離和慕家人說好的,她要回東海市過年。
她被拐那么多年,十幾年了才和家里人團聚,這還是她被接回家后的第一個春節,她當然要和家里人一起過。
慕家人聽了都很理解,慕家老爺子和老太太還讓慕白陪著她一起回東海市。
“讓慕白陪你一起回去吧,現在疫情還沒有結束,很多地方都有新增患者的,多個人陪在你身邊,也好做防控,就讓慕白用他的私人飛機送你,陪你一起回家過年。”老太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