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茹高中室友六人,每年都會聚會,輪流來組織。
今年輪到一個叫陳靜雪的,也和白婉茹一樣,嫁到了東海市一個不小的豪門。
夏離聽到陳靜雪這三個字,只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聽過。
不過她對不重要的人事物一般都不上心去記,因此還要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
從前白婉茹在家提起過這個人,說是以前白婉茹上的高中的校花。
這個陳靜雪,從前似乎還和白婉茹搶過男朋友?
夏離只是在白婉茹有次聊起過從前的事的只言片語中回憶起有這么一個印象,那時候她也沒仔細聽,因此也不敢太確定。
“阿……阿離?”白婉茹見夏離似乎在想什么,輕輕喊了她一聲,有些小心翼翼。
這兩天,她每次這樣敢夏離,心里都有些忐忑。
自從夏離被接回家后,她就幾乎沒這樣喊過她,都是連名帶姓喊,后來這樣喊她,還被夏離說她們沒那么熟。
現在只有母女倆人在車子里,這單獨的空間,這樣喊出來,白婉茹還有些忐忑,旋即又想,昨晚她也是這么喊夏離的,夏離也沒有說什么……
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悲哀,連和自己女兒說話都這么小心翼翼了,自找的。
就在白婉茹無比忐忑的時候,夏離卻很平靜。
“怎么了?”
“沒……沒什么。”白婉茹松了口氣,“系好安全帶。”
“嗯。”夏離低頭扣了安全帶的扣子,再抬起頭,“以前陳靜雪和你搶過男朋友?”
“嗯……”白婉茹點了點頭,“準確來說,她現在的丈夫,就是我前男友,不過那都是過往舊事了。”
白婉茹見夏離主動和自己說話,有些受寵若驚,也不介意提起自己從前不太開心的過往,只想和夏離多說幾句話。
“阿離你怎么知道的。”
“我聽到你在家提起過,你上次帶夏暖去參加校友會的時候提的。還說她有個女兒,叫呂貞貞,東海一中的校花,你叫夏暖表現得好一些,把呂貞貞比下去。”
“阿離我不是……”聽夏離這么說,白婉茹有些慌了。
“我以前是糊涂拎不清,總把面子看得那么重,所以才做出那樣的傻事的,但是我現在不了,我帶你去參加聚會不是為了讓你給我長臉的……
雖然你處處都比那個呂貞貞好,但是媽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媽真的只是想帶你出去玩玩,露露臉,我沒有把你拿來當炫耀的資本……”
“你不用這么緊張,我只是和你解釋我是什么時候知道的而已。”看著慌亂的白婉茹,夏離淡淡地說道,“好好開車。”
“啊……好。”白婉茹點了點頭,松了口氣。
夏離則拿出耳機,塞到耳朵里,閉上了眼。
白婉茹認認真真開車,見夏離睡覺,她有意放緩了速度,把車里的音樂關了,在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她伸手幫夏離把前面的遮陽板給放了下來。
夏離只是在假寐,知道了白婉茹的這個動作,但是她沒說什么,也沒睜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