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后,我又回到了A市,重新找了份工作。雖然生活灑滿狗血,但還是要繼續不是?
這天,我像往常一樣下班,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是楊大花嗎?”一個老大爺的聲音傳來。
我:“不是。”
老大爺:“啊?不是啊?這個叫陸景的小伙兒手機里只存了一個楊大花的電話啊!他身上只有個破破爛爛的護照,這讓我找誰要醫藥費去啊?”
聽到“陸景”兩個字,我心頭一震:“他怎么了?”
老大爺嘆了口氣:“哎,你認識啊?這小伙兒在高速上跟人飆車,撞路旁桿子上了,你快來第一人名醫院吧,人在這里已經快……”
來不及聽完,我立馬打了個車,直奔醫院,心里閃過很多和陸景相處的片段,他的高冷毒舌,他手背上的骷髏手表,還有他最后的……那個……吻。
他怎么會在高速上飆車呢?
又抽什么風?
亡命天涯嗎?
我心里隱隱地擔心,害怕他真的出什么意外。
走進病房里,我看到陸景的手無力地垂著,陽光下顯得蒼白而瘦削,他個子很高,被子從頭到尾,只蓋到了小腿,他整個人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看著這場景我立馬就繃不住了。
我哭得非常傷心,淚水幾乎瞬間連成了珠子:“混蛋!你怎么可以就這樣離開世界呢?”
“我欠你的80萬還沒還呢?你想讓我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中嗎?”
“嗚嗚嗚……還有小花!我幫你養了2個月了!你這個薄情的前主人一點音訊都沒有!一點都不負責任!”
“你怎么能丟下我們孤貓寡母?太壞了你!嗚嗚嗚……”
這時,陸景原本垂著的手忽然抬起,掀開了自己臉上的被子,一張蒼白而漂亮的臉,帶著忍俊不禁的笑意,正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我:“……”
我靠!
這是詐尸了還是沒死透?
陸景的聲音有些沙啞:“哭夠了?”
頓時,我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下一秒,我立刻拿起自己背的硬皮包開始砸人:“你居然騙我!混蛋!混蛋!”
陸景十分好脾氣地任由我打,末了,抬起一只纏著夾板的胳膊:“沒騙你,我當時是餓暈過去了,所以才撞了欄桿,看,左手斷了。”
我冷笑:“那你可是很棒棒哦。”
陸景側頭,線條硬朗的側臉在夕陽的余暉下顯得有些不以為意:“那當然,在暈倒的前一秒我避開了身后開奧拓的大爺,不然,我可真沒命了。”
我想到自己剛剛的眼淚都喂了狗,就氣不打一出來,于是又打了他幾下:“死了才好!死了我就不用還錢了!”
他漫不經心地抓住我的拳頭,緩緩把我的手握進掌心,我這才發現這人的手居然這么大!
“這么久沒見,一見面就這么兇,真對得起大花這個名字。”
說到這個,我才想起他為什么給我備注楊大花,我楊典典多么國際化的名字!憑啥給我改了!
我橫眉冷對,問他:“不想活了?敢給我起外號?”
陸景說:“嗯。大花,小花,一對兇人姐妹花。”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遏制自己又想揍人的沖動:“既然你沒什么事,我走了,再見。”
感覺手腕被人用力一扯,我跌到了陸景的懷里,突然眼前一個陰影落下,他再次吻住了我……
我用力推開他,看到一位長相非常淳樸的老大爺站在門口正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