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情況有刁難的元素,主廚大概是出于愧疚,稍微指點了他一下。
雙方不是師徒關系,又不希望和自己扯上關系,索性隱晦說一句。能領悟多少,看自己的天賦。只是作為一個穿越者,更多時候很難理解這句話,反而會認為對方在找借口。
朱信把飯碗收走,然后出去,趁著這個時候,孫策和王朗少不得小酌一杯。
酒水也是提前準備,不是烈酒,不過卻是白酒。按說黃酒不錯,比如杜康或者女兒紅,朱信準備的卻是三十多度的白酒。
“景興,我敬你一杯?”孫策端起酒杯,看向王朗。
“這杯,應當是我敬太守,今晚的晚宴很不錯。”王朗連忙舉杯回敬,這不是借口,今晚的晚宴的確不錯,至少手藝是這段時間吃過最好的。
關鍵是烹飪的人,身份不同。會稽太守孫策的丈夫,一個冉冉升起的新勢力,其霸主的配偶親自下廚,就這份榮耀,哪怕這飯水平再差點,那也是非常難得的一頓。
酒是烈酒,但看窖藏多久。剛釀造出來直接喝,那不是酒是酒精,喝了燒喉嚨。真正的酒釀造出來,得窖藏個三年,才算能喝。當然窖藏一年也可以,至少不那么燒喉嚨。
不是烈的那種燒喉嚨,而是類似芥末或者辣椒一樣,沖天而起的那種燒。
嚴格來說,就算釀造出來,在后世少不得還要進行一系列的調香。比如清香,醬香什么的,用的香精不同,一個酒可以調成十幾種酒出售。
和茶葉差不多,根據需要設定炒茶機,并且添加不同的香料,一種茶葉能做出十幾種茶來。香精太多的茶葉,泡了喝香是香,可之后嘴巴發干發苦,那就是香精放多了。
那種不調香也不窖藏,剛釀造出來,甚至連酒頭都敢直接拿來喝,喝完還高呼“暢快”的,朱信只有四個字送給他們:真壯士也!
兩人這酒,當然是窖藏的時間足夠,至少也有十年,價錢當然不便宜。不過現在朱信經濟有朱家撐腰,還要經營店鋪,買瓶酒問題不大,當然能公款報銷最好。
入口綿軟順口,沒有那種沖天而起的刺激,更不需要一飲而盡,慢慢含在口中,用口舌充分攪拌均勻,品嘗它的味道,然后再一點點咽下,一時間齒頰留香。
“好酒!”王朗稱贊,這樣的好酒肯定不便宜,自己算賺到了。
“在顧氏酒莊,磨了掌柜半天才把這好東西要到。”朱信去而復返,手里已經端來了新的菜色,當然還有兩碗白米飯。
身為江東最大的糧商,兼職釀酒其實不矛盾吧?以前糧食不賺錢,糧商要賺錢,糧食的加工品和酒肯定是不能放過的。
“你不會是把他們鎮店之寶給弄到手了吧?”王朗調侃道,記得那掌柜對別人吹噓過,他店里有那么三瓶十年以上的精品。山陰縣城里面,基本都知道那么一件事。
“沒有強買強賣,更沒有仗勢欺人。伯符當太守,打算送禮卻無門的人多了去。更別說人家嫡長女,就在上虞縣當縣長。”朱信笑道。這上虞縣只是下縣,有縣尉沒有縣丞,只設縣長不設縣令。那么看來,這顧雍的仕途,其實也沒有那么順利。
“所以這道主菜是什么,遠遠聞到那股羊的味道,還有濃濃的胡椒味。”王朗問道。
“石頭包羊,閑著無聊研究出來的吃法,賞臉試試如何?”朱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