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朱然弱弱的問了句,陸遜沒有說些什么,眼神之中的意動毫不掩飾。
“你們年紀還小!”朱信訓斥道,“白酒就別指望,喝點甜酒就好!”
按照正常的歷史,這個時代茶水都還沒有徹底普及。
尤其烹茶那玩意,也就是兩個文士之間‘品雅’的玩意。
常用的飲品,估計不是水就是酒,還真沒得選。
是以十幾歲的年輕人,也開始學著喝酒,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也多虧這時代的酒水度數不會太高,再說不是還有甜酒這玩意么?
按照這個時代的叫法,應該是醪糟。
“哦……”兩個小屁孩乖乖回應,多少有些不滿,她們已經不小了。
很多普通的女性,十幾歲嫁人不說,孩子估計都已經磕磕碰碰學走路了。
白酒這里當然沒有,只能去合肥城里面拿。
周瑜面色有些古怪,你們到底吃得多嗨,居然酒都已經喝上了。
想到赴宴的人里面,還有兩個少女,頓時覺得這幫大人在帶壞孩子。
“看來老朽沒有出場的機會了。”黃忠笑吟吟的說道,“可惜了,不能去參一腳。”
不考慮升不升級,技能提不提升的問題,好好品嘗美食,也是不錯的體驗。
自從品嘗過朱信的菜肴,同時又沒有后顧之憂后,品嘗美食,儼然成為黃忠為數不多的興趣。
大概是前半生顛沛流離,以后的日子,打算對自己好一些。
“要不你也過去參一腳?”周瑜沒好氣的說道,都什么時候,還那么不正經。
“不不不,老朽說過要在這里預防萬一,那就真的要盡忠職守。”黃忠搖了搖頭。玩笑歸玩笑,正事歸正事,他還是分得很清的。
白酒和醪糟被送過去,白酒還好,直接喝其實就不錯。
溫一溫酒精會揮發,味道會變得辛辣濃烈。
不過其實這樣喝又別有一番滋味,配合煎炸烤的下酒菜會很不錯。
醪糟卻是要熱一熱,這樣才能把酒味釋放出來。
在熱乎乎的情況下打入一個雞蛋,還能讓醪糟更加鮮美。
“喂喂喂,田螺和鴨腳是什么鬼?”第三道上來,是田螺鴨腳煲,張勛抱怨起來。
田螺懂的都懂,有股特殊的味道,但螺螄粉里面的臭味,卻來自用幾十年老酸水泡制的酸筍。
僅僅是田螺,味道很古怪,但聞起來總體是香的,吃起來也香。
鴨腳不用說沒有肉,基本就是皮和筋。
相對熬得透,膠原蛋白很豐富。
田螺鴨腳,配上紫蘇和酸筍。
剛打開沙煲,一股異香撲面而來,要說也算食指大動,只是一看材料,多少還是有些抱怨。
張勛三人,可從來沒有吃過這種食材。
“田螺已經特別處理過,沒有泥味,加起來一吸,肉就出來了。”朱信回道,這些田螺,都是專門去過尾的,所以基本可以把肉直接吸出來。
還記得小時候吃的田螺其實是不去尾,吸不出來,只能用牙簽來挑出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去尾,就這樣麻煩點,畢竟一盤螺少說四五十個,那就得夾個四五十下。
一晚賣個一百盤出去,四五千的田螺,都不知道要夾到什么時候。
“我不是說田螺的味道,而是為什么會選這個?”張勛抱怨道。
“是它不好吃,還是正好您吃不了?”朱信天真無邪的問道。
“呃……”張勛無語,按說都不是,那自己到底是在和什么在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