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川先生要走么?那好,我立刻派車,送二位去滬城。”宋友良毫不猶豫的說道。
當時中國飛RB的航線,是京城出發,先到滬城,再到大阪,再到東京。所以很多RB人會選擇滬進滬出,省錢又省時間。
翻譯將宋友良的話翻譯給系川勝也,系川勝也的表情頓時一愣,他本是想玩一招以進為退,可沒想真的離開。
“劇情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啊,得知我要離開,宋局長不應該是極力挽留的么?怎么就要送我們走呢?他們不修設備了?現在怎么辦,我的行李還沒有收拾呢!”
……
既然說了要告辭,總不能死皮賴臉的留下來吧。
系川勝也只能倉促的收拾了行李,坐上了宋友良派給他的老嘎斯轎車,然后離開了兗礦。
眼看著車子已經走上了南下的過道,佐藤開口問道:“系川課長,兗礦并沒有挽留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別緊張,他們只是虛張聲勢罷了,我猜他們只是帶著我們,在兗礦周圍逛一圈,最后還是會把我們拉回去的。”系川勝也頗為堅定的說。
事實上系川勝也并不是無腦,他已經預感到事情不妙,可RB人固執的天性,讓他堅定的以為,兗礦是不會放他們走的。
系川勝也坐在車上,心中懷著忐忑,卻仍然堅守著自己的固執。
RB人的固執,有的時候真是到了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步。曾經有個電視節目,是廣島的一個公園,將海獅的雕像涂成了黑耳朵黑眼圈的熊貓涂裝,記者去提醒涂裝顏色錯了,可公園管理者卻堅稱這是熊貓,理由是只要黑白色的便是熊貓。
然后記者拿了一張黑白色奶牛的圖片,問公園管理者這是什么,公園管理者硬著頭皮說,這是熊貓!
這就是RB人的固執。
……
天色終于黑了下來,車子也減慢了速度,停在一棟老舊的建筑前。
系川勝也搖下車窗,抬頭望去,看到了四個中文大字和一串英文字母:JINGANGUESTHOUSE。
這是靜安賓館,是滬城專門用來接待外賓的賓館。
“兗礦是真的不需要我們了么!”系川勝走下汽車,一臉茫然的望著靜安賓館的門面,殘酷的現實終于讓他放下了固執。
下一秒,系川勝也猛的轉過身去,對那位司機師傅說道:“司機先生,能不能把我們帶回去?”
可惜的是,那位司機師傅并不懂日語,他茫然的看了看系川勝也,嘴里冒出了三句土味英語:“哈羅!歐克!三克油!”
系川勝也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對牛彈琴,司機師傅完全聽不懂日語,“哈羅、歐克、三克油”,大概是司機師傅僅會的三句外語。
然而系川勝也還是小看了司機師傅,只見司機師傅沖著系川勝也揮了揮手,嘴里冒出了第四句英語:“古德拜!”
司機師傅說完,上了車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