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楊鵬眼神中透出一縷頹廢,他知道這三萬塊錢是拿不回來了,自己又中了李衛東的圈套。
沈援朝則語重心長的說道;“楊廠長,我還是那句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買了人家的設備,卻不給人家錢,這就是你不地道了。要我說的話,這件事器,你本來就不占理,所以我勸你,還是早點把錢還上吧!”
“我跟李衛東之前的事情,以你無關,也不用你管!”楊鵬冷哼一聲。
沈援朝輕蔑的笑了笑:“楊廠長,這事情還真跟我有關系。我話撂到這里你,你不把欠李衛東錢還清,就別想從我們沈福屯化工廠買到柔軟劑!”
……
楊鵬一臉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沈福屯化工廠。
“千防萬防,卻沒想到還是被李衛東給算計了!”楊鵬長嘆一口氣,心中既憤怒,又無奈。
楊鵬摸了摸懷中那張撕成兩半的欠條,現在已經還給李衛東三萬塊錢了,還欠九萬,如果不把這九萬塊錢還清的話,服裝廠就不可能從沈福屯化工廠買到柔軟劑,羊毛汽車坐墊也得停產。
“還錢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還錢!”楊鵬冷哼一聲,心中暗道:“活人還能被尿憋死!我就不信了,別處買不到柔軟劑!”
此時,楊鵬想起了王海濱。
“王海濱是運輸公司的采購處長,他人脈多關系廣,應該知道,除了沈福屯化工廠之外,在哪里能買到柔軟劑!”
想到這里,楊鵬直奔運輸公司的采購處,他打算去找王海濱求救。
來到王海濱這里,楊鵬將自己的遭遇訴說了一遍,然后讓王海濱幫忙尋找,哪家企業還能生產柔軟劑。
得知楊鵬又被李衛東給坑了,王海濱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他本來是不想幫楊鵬的,但考慮到楊鵬是朱士聰的外甥,王海濱還是發動了自己的人脈關系,很快的打探到,市第二化工廠也能生產柔軟劑。
于是楊鵬馬不停蹄的趕往了市第二化工廠。
……
第二化工廠這邊,已經停止了打價格戰。
之前韓國浩之所以打價格戰,就是想要將沈福屯化工廠逼倒閉,自己好獨霸青河的市場。
然而沈福屯化工廠畢竟是個村辦企業,規模小成本低,靠著給豐收廠供貨,便能生存下去,再加上零零散散的一些訂單,沈福屯化工廠的小日子過的還很不錯。
既然無法讓沈福屯化工廠倒閉,韓國浩便停止了價格戰,恢復了正常的價格,免得第二化工廠越虧越多。
總的來說,第二化工廠和沈福屯化工廠,完全不是同級別的存在,一個是規模龐大的市級的國有企業,一個是只有幾間廠房的村辦企業,即便是沈福屯化工廠搶走了紡織制劑的生意,化工二廠依舊可以靠著別的產品生存下去。
這日,韓國浩正在辦公室里看文件,韓棟又冒冒失失的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