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根兒,你今年才十六,就開始惦記你隔壁的小花了,是不是想著娶媳婦了”另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開口笑道。
“原來小花不是一只狗啊而是一個姑娘。不過農村的狗也應該不舍得喂火腿腸的,是我一開始就想歪了”孔振龍心中暗道。
提到“娶媳婦”,少年一臉害羞的低下了頭。
那三十多歲的男子則開口說道;“根兒,你要是想取隔壁小花的話,不光是今年,明年和后年都得來采棉花才行,要不然可給不起彩禮錢這男娃娶媳婦啊,就是脫一層皮,我當年娶你嬸子,那可真是傾家蕩產啊”
“這個俺懂,等俺回去以后,就把這次掙的錢交給俺娘,讓他跟俺攢著,以后娶媳婦。”少年開口說道。
四十多歲的男子則開口說道;“別聽你林子叔的,他娶媳婦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他跟他媳婦結婚之前,都沒有見過面了吧現在的年輕人,都講究自由戀愛,還要什么彩禮啊”
“二哥,你自己倆兒子,當然你不希望收彩禮了,你去問問那些家里養閨女的,要不要彩禮”三十多歲的男子開口說道。
一提到彩禮,整個車廂也開始熱鬧起來,家里有男娃的開始吐槽女方家里心黑死要錢,家里有女娃的則開始說男方小氣不舍的給彩禮。
有兒有女的大概是懷揣著復雜的心情,既想自己的閨女能多賺點彩禮回來,又希望自己的兒子能白拱一根大白菜回家。
然而在這熱鬧的氣氛中,并沒有人注意到,有一名男子正偷偷的打量著少年。
片刻后,這名男子起身,往廁所的方向走去,然后在車廂的連接處停了下來。
“大哥,發現個肥羊。是個十六歲的娃娃,這么小的年紀,還沒辦身份證,銀行肯定是不給辦存折的,估計錢就待在身上。”那人開口說道。
“好,你回去盯緊了,今天晚上咱們就下手”大哥開口說道。
入夜以后,車廂里的吵雜聲小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打呼嚕的聲音此起彼伏。
鐵軌聲夾雜著呼嚕聲,以及睡到一半吧唧嘴的聲音,讓孔振龍難以入睡,更重要的是,到了晚上,車內逐漸籠罩上了一股令人上頭的氣味。
大概是有人在睡覺之前,把鞋子給拖了,而且以孔振龍的經驗判斷,這脫鞋子的絕對不止一個人。
孔振龍只得將頭靠在窗戶邊,利用窗戶的縫隙,來呼吸一些新鮮空氣,否則的話他不用入睡,直接能被熏暈過去。
突然間,孔振龍感覺到好像有人影在面前晃動,他扭頭一看,卻發現一名陌生男子,正站在旁邊的過道上,他的一只手已經伸進了少年的懷里。
孔振龍見多識廣,他馬上意識到,這是遇到扒手了。
“你干什么”孔振龍猛的正起了身子,順便用腳踢了踢坐在對面的少年。
少年在迷迷糊糊中醒來,然后也看到了那個陌生男子,隨后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
少年顯然是沒有見過這種情況的。
“別多管閑事”扒手冷哼一聲,既然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少年頓時被嚇得不敢發生。
孔振龍下意識的想要找東西防身,但一時之間卻有沒有什么趁手的家伙。
下一秒,孔珍珠急中生智,用腳揣向對面的另外兩人,也就是那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和三十多歲的男子,兩人都是少年的同村人。
孔振龍琢磨著,自己再加上那兩個成年人,應該能對付得了一個扒手。
然而讓孔振龍沒想到時候,兩人被孔振龍踢到以后,非但沒有醒,反而將腳向回收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