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仁良仍舊像是沒聽到。
朱七虹才剛突破后天第四層的煉肉后鏡,那會是水落的對手?
“水家水落那小子,忒不地道了!”朱仁良暗罵,水落畢竟已突破后天第四層的煉肉后鏡,已有了快一個年頭。
水落很斯文,淡淡道:“朱家族長,你是筑基武者,只隔了這么一小段距離,不會沒有聽到我與爺爺的對話。莫非……你擔心你朱家的朱七虹,不是我的對手,輸得太慘,丟了你朱家的顏面?”
水同光哈哈大笑,叫住朱仁良道:“老朱啊,別擔心,我孫兒會手下留情的,大家都是一個莊子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們不會做得太過火的。”
提及了他孫兒水落時,驕傲之情溢于言表。
“我孫兒水落,有筑基之資!”
朱家族地,很多朱家族人都臉色忿忿,可力不如人,年輕一輩中,最厲害的朱七虹,也不過是剛剛晉升后天第四層,水落卻已晉升了有快一年的時間。
水落邀戰朱七虹,分明不懷好意。
也是因此,即便水同光、水落爺孫倆掃了朱家面子,朱仁良都當沒聽到一樣。
朱七虹乃朱家唯一一根武道修行方面的天才獨苗了,他可不想看見朱七虹有什么損傷。
朱達弼看向朱七虹,低聲問道:“虹哥兒,有信心沒?不一定要取勝,能和水落過上二三十招就可以了,到時候我們會叫停戰斗的。”
他還是想朱七虹出面,撐起朱家的臉面。
人活一世,面子二字,尤為看重。
朱七虹看了看自家爺爺,面上平靜如水,又打量一下對面的水落,點了點頭,輕聲道:“好,水落,我來與你一戰!”
水落眼睛登時亮了,連叫道:“你說的,千萬別反悔!”
“朱仁良,朱七虹都同意了,你裝作耳聾也沒用了。”水同光朗笑道,“落兒,我帶你過去。”
“多謝爺爺。”水落道,跟著水同光,沿浮空索橋跨越三十來米的距離,抵達了朱家族地這一邊的山坡上。
水家除了水同光、水落爺孫倆,還有一群族人跟著過來看熱鬧,亦為水落加油打氣。
“哥哥,加油,你一定能贏!”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女脆生生地喊道,她一身青衫,笑顏如花,充滿了少女年輕的靈動與活力。
她叫水梓童,是水落的親妹妹,同樣是水家的一名天才,達至后天三層,乃煉肉初境。
朱家這邊,除了朱七虹以外,余者無人是水梓童敵手。
“水梓童,別囂張,你哥哥不一定能贏。”朱家這邊有年輕人同樣叫道,不滿水梓童無視了朱七虹。
“就是,虹哥兒與水落都是后天第四層,一個境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哩!”
“虹哥兒,加油,把水落給打趴下!”
朱家年輕人鼓噪,為朱七虹加油鼓勁,只不過他們自己都沒什么信心,話音也是顯得底氣不足。
“哈哈!看你們那鳥樣,真丟人啊!”
水家的年輕人嘲笑,水梓童格格嬌笑道:“我哥哥是水家百年來第一天才,《銀泉玄功》十分精通,《御元靈掌》更修行得爐火純青,朱七虹啊,絕對不是我哥哥的對手!”
朱家人都微微變色。
都是同一個村莊的人,知根知底,水家根本**,乃《銀泉玄功》,為洪階上品武功絕學,比朱家洪階中品的《青華內功》,要高出一個檔次。
而《御元靈掌》,則是水家最強掌法,同樣乃洪階上品,在這方面,朱家依舊無法與水家相比。
始終水家是松田莊大家族,朱家則要差上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