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虹,這令牌你是自何處得來?”姑姑朱清雅詢問道,她有些擔憂,如此材質的令牌,背后必有莫大瓜葛,波譎云詭。
她擔心牽扯到朱七虹身上來。
朱七虹回答道:“驪山深處撿的,原主人已經死去了。”
他沒說謊,白云令牌的原主人東門光宇,確實在他露面前就死了。
按照接過來說,他還幫東門光宇報了仇,劍斬笑面虎,一劍分尸兩截。
“四伯,你有印象嗎?這種奇怪的篆刻了云朵的白色令牌。”朱仁良遞給他的四伯,瀕臨大限的朱家最老之人,也是一位筑基境。
老人白發蒼蒼,牙齒不剩下幾顆,臉上皺紋密布,蚊子都能落腳了,身上有一股腐朽的味道。
老人活了太多年月,相當于普通人的兩輩子,見識過非常多不凡的事物,亦游歷過四極大陸,年輕時,還曾出海遠游,到過南海諸島嶼之上。
“唔,有些特殊。”老人摩挲著令牌,昏花老眼打量,辨認那云朵的形狀。
他覺得,這篆刻的云朵就是此令牌之關鍵。
朱七虹期待地看著老人。
可惜,老人最后卻搖了搖頭,嘆道:“我也不知。大陸上的非凡事物太多,就算人道絕巔,亦難盡知。”
他將令牌還給朱七虹,笑道:“朱七虹,你留著吧,當一面護心盾,不下于頂級的盾牌了。”
朱七虹無奈,可也只得如此了。
……
驪山最深處,云霧繚繞,終年不散,山峰影影綽綽,看不真切,直入云層之巔。
遼闊的疆域上,生長了非常多上了年份的藥草,五百年份、一千年份、兩千年份的珍貴藥草,比比皆是,基本上無人采摘。
不是人們不愿來此采摘藥草,而是此地存在了太多大妖怪,禁止人類進入其中,否則將有血腥殺戮,讓驪山血流成河。
諸多深沉若海洋的恐怖氣息,隱隱約約,沉眠在大山的各個角落,罕有外出。
大妖們同樣不愿踏足人類領地。
不過今年自年初以來,這種局面發生了變化,人族的絕巔高手,時而闖入驪山深處,探尋某樣極度珍貴的寶物。
大妖們也在窮搜天上地下,不想讓寶物落到人族絕巔的手上。
春天、夏日,各爆發了一次人道絕巔的大沖突,雙方均無所獲,連寶物的影子都沒瞧見。
但現在似乎情況又有了變化。
嘩啦~~~
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之中,傳出來隱隱浪濤聲,底下聯通了地下暗河,幽冷深邃,連大妖們平常都不愿涉足此洞穴,感覺到晦氣。
可此刻有好幾道浩瀚的氣息,在洞穴周圍浮沉,全部都在等待什么,很沉得住氣。
嗡……
突然,洞穴深處亮起璀璨赤霞,輝耀長空萬里,照得天與地一時盡赤,如夕陽血紅,映照了驪山。
恍惚間,洞穴底部升起了一輪彎月,通體火紅,有一團赤霞在綻放,然后熊熊燃燒,焚化了彎月,流淌出赤霞,涌動翻騰,最終成為了一柄利刃,為暗紅色,若地底巖漿,散發出焚盡山海的神威!
彎刀出世驚塵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