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午死亡時間只比沉木嚴多幾個小時,如果是同一個兇手,那么他幾乎是殺死顧午之后,立刻就去了王海成家殺沉木嚴,因此留下清理現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么不是同一個兇手呢”謝云蒙問道。
“那也來不及啊修補一塊畫板,要做到讓它同原先的樣子一模一樣,是很困難的,也不是幾個小時就能完成的任務。”
“可兇手直接換上一張新的畫紙,掩蓋住破損的地方不就行了”
“小蒙,不要打岔,好好聽我說”惲夜遙有些惱怒,打了一下謝云蒙,說“光掩蓋住破洞,能逃過警察的眼睛嗎”
“我不是打岔,只是對各種可能性提出質疑而已。”謝云蒙帶著些調侃的語氣,伸手摸了摸屏風表面,好像還是不能完全相信惲夜遙的推理一樣。
他平時不會這樣,所以惱怒之后,惲夜遙立刻開始注意他的動作,也伸手摸了摸同樣的位置,然后看向謝云蒙。
沒有提問,也沒有回答,兩人心照不宣,惲夜遙已經知道謝云蒙想要暗示什么了。
那一處畫面上,一只小鳥正在低頭啄食草籽,而鳥喙下方,正放著顧午的稿紙,這些紙上沒有寫字,卻有印痕,應該是之前寫稿墊在下面的緣故。
謝云蒙假裝不注意惲夜遙,轉頭仔細看屏風背后的血跡。
稿紙明顯被人故意移動過位置,看謝云蒙的樣子,惲夜遙就肯定是他做的,而且稿紙上的印痕他也一定研究過。
惲夜遙拿起上面幾張,發現這些印痕都被人用寫不出字的筆頭重新加深過,而且上面幾張稿紙的彎曲程度與下面的也不一樣,明顯是被人拿走后再放回來的。
他把稿紙卷起來放進口袋,朝著謝云蒙說“謝謝。”
“嗤,你謝什么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以后就算老丈人問起來,你也不許賴我頭上,我是個守承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