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左,你還記得倉庫窗臺上那些畫的畫框嗎?”惲夜遙問正在開車的莫海右。
因為思維被謝云蒙提出的問題吸引,所以莫海右索性將車緩緩停在路邊,然后才回答說:“窗臺上的畫看上去木框和畫面都很正常,與一般的油畫沒有什么兩樣。”
“對,而且我碰觸那幾幅畫的時候,發現后面確實是木板,不是小蒙所說的硬紙板。”惲夜遙說完,隨即又問謝云蒙:“小蒙,現在在你面前所有油畫的畫框都是照片框改造的嗎?”
“應該是,我已經拆了很多幅了,都是一個樣子。”
莫海右問:“小遙,你的意思是在整個倉庫里,只有窗臺上的那幾幅畫沒有動過手腳,而且是兇手特意讓我們看到的,對嗎?”
“也不盡然是這樣,那幾幅畫中到底隱藏著什么線索?我現在還不能肯定,把它們放在窗臺上的人有可能是兇手,也有可能是我說的第三個人。”
“為什么不是劉運兆呢?”莫海右繼續問。
“不可能是劉運兆,他如果要向我們提供某些線索的話,完全可以在之前接觸我們的時候偷偷暗示,沒有必要冒險在倉庫里去動什么手腳!這樣很容易被兇手發現。”
“還有一點就是,劉運兆如果真的想在窗臺上留下畫來暗示我們什么的話,那他一定會在畫板后面或者窗臺不起眼的地方留下自己的指紋,因為倉庫里滿是油畫,如果我們疏忽一點的話,可能就不會發現窗臺上那幾幅畫的特別之處。”
“但劉運兆在上面留下指紋就不同了,警方一定會收集指紋證據,到時我們就會因為他留下的痕跡,而去仔細檢查那幾幅畫,發現線索的幾率就會大大增加。可是現場勘驗結果,卻沒有找到任何人的指紋,所以說,我可以確定,劉運兆根本就沒有機會留下線索,當然在其他劣質畫板上動手腳的人也不可能是他。”
“排除劉運兆之后,我們再來看兇手,兇手有機會有可能留下線索嗎?就算是留下了,他想要暗示我們什么呢?如果兇手正是當年車禍受害者的男朋友,那么他因為仇恨而選擇殺人,殺人之后在用薰衣草和女孩背影的畫來暗示我們,當年的車禍存在另一重真相,確實有這種可能!”
“可是我們不得不承認,兇手在某些地方和劉運兆存在著相同的受限制性,只是他們害怕的結果不一樣而已,劉運兆沒有在倉庫里動手腳,一定是因為生命受到威脅。而兇手如果在倉庫里留下線索的話,也會被劉運兆看到,也許就會因此被他猜出真相,萬一殺人行動失敗了呢?”
“兇手那個時候要怎么辦?一個瀕死的人是最容易吐露實話的,這不等于兇手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警方面前了嗎?要知道,劉運兆了解的真相遠比我們要多得多,兇手要么放他一馬,讓他安然無恙。要么就是徹底鏟除后患,讓警方發現該發現的,至于不該發現的,當然是永遠隱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