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沒有確認,我親眼看見甜心夫人倒在血泊之中的。”羅意凡有些生氣地說。
可是何言不依不撓,繼續問:“我覺得你剛才的那些話根本就不可信,你既然接觸過甜心夫人的尸體,而且尸體還被切成了尸塊流了那么多血,你怎么可能身上一點都沒有沾染到?而且你看你的西裝,根本連個折皺都沒有,一個和兇手擦肩而過的人會這樣嗎?”
“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什么?你的話是很有道理,可是這些我現在還沒有辦法解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已經把實話告訴你了,現在我要去廚房查看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話,就到樓上去和衛駿先生呆在一起吧。”羅意凡說完,完全不理會何言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態度,自顧自朝廚房里面去了。
騰騰用雙手將托盤托起來正準備離開,猶豫了一下,又回頭說:“婆婆,你說他來了,是不是就代表他也快要回來了?”騰騰用了兩個他,很明顯不想把兩個人的名字說出來。
“唉!我說你呀……怎么就一直鉆在牛角尖里出不來呢?算了算了,快去吧!等再過幾年,你到了出嫁年齡,我來和你衛伯伯說說,給你好好找個婆家,回城市里生活。總也窩在這個地方,會毀了你的一輩子!”
婆婆后面那一大段話,騰騰幾乎都沒有聽見,為了避免更多的啰嗦,騰騰已經端著餐盤走到了廚房外面。
看著熟悉的階梯,騰騰輕聲呼出一口氣,重新打起精神向樓上走去。她的心情沒有人可以了解,她是那么喜歡,用全身心喜歡著十年前的蘇步。而且始終認為,無論經過多少年,蘇步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都不會改變。
從來沒有人這樣質疑過他,而且羅意凡本身的脾氣也不能說不任性。反正等警方來了,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他究竟是不是在說謊?也不用他自己解釋。
何言本來想抓住機會再刨根問底一下的,沒想到羅意凡反應這么激烈,他也只好往樓上走去,心想:實在不行,自己呆在房間里等警察過來,反正就算真的發生了兇殺案也與自己毫無關系。
就在何言走到樓梯半中間,也就是視線可以看到樓上大部分走廊的位置時,突然之間好像有一個什么東西向他壓迫過來,何言猛地一愣,隨即便看清楚了……
那是一個帶著一張恐怖面具的男人,面具上沾滿鮮血的牙齒和突出的眼珠似乎在向何言詭異地微笑。
男人胸口有一個黑色的,頂端閃著寒光的東西突出來,‘哐’地一聲,那東西一下子架在樓梯頂端的鐵欄桿中間,整個面具男就這樣斜斜地被固定在了樓梯上方,一張恐怖的臉直面著何言向上揚起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