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寧鑰是個配音演員,我相信他模仿老婆的聲音沒有多大問題,但寧鑰明顯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他模仿老婆說話這一點可以排除。”惲夜遙說。
“那么,再往下推斷,寧鑰如果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里干掉老婆,我推測的陌生人在五分鐘之內殺掉房間里的女人也就可以成立了。寧鑰老婆被人在額頭和眼睛部位瘋狂砍殺那么多刀,兇手出于什么目的要如此摧殘受害者呢?我覺得并沒有什么目的,只是他沒有太多時間來確認致命部位而已。頭部一般是致命部位中最容易鎖定的,只要往大腦前方用力砍下去,不死也得殘。”
“兇手的目的明顯是奔著殺人去的,小左的分析是,從刀口深度來看,兇“當時我遇到了巨大的經濟困難,其實這也怪不得別人,我是個不太會合理經營自己生活的人,自從獨自居住之后,總是控制不住要去花錢,不知節制的買東西,本來我的工資就不高,父母留給我的那一部分錢很快就花完了,雖然我一直告誡自己要控制要收斂。可看到好看的東西就像上癮一樣忍不住要去買。”
“在身無分文的時候,我也會拼命節儉,拼命工作。可是一旦身上有錢,我又會陷入以前的漩渦之中。以此往復,我就這樣一邊厭惡著自己一邊生活著,痛苦和無助一直伴隨著我,甚至不敢和男同事往來。”
“后來,我開始在網上借貸,當然這些借貸還保持在我每個月拿到工資之后可以按時還上的狀態中。有一次,我獨自在公司附近的小飯店里吃飯,遇到了一個股票經理人,他并沒有直接告訴我自己是做什么的…”
“那個股票經理人是男是女?”惲夜遙打斷葉琳的話問道。
“是男的,人差不多比我高一點點,很瘦,臉上還蓄著胡須。容貌……是很不起眼的那種人,具體我已經不太記得了。”葉琳回答說。
參考她的話,惲夜遙思考著:聽上去不像是女人假扮的,那么說明犯罪份子中至少有一個男人。
葉琳繼續往下說:“我們熟悉之后,他才告訴我自己是一個股票經理人,并且可以幫我操作股票還清那些借貸,甚至還可以讓我每個月有一筆不菲的收入,不知道為什么?當時的我鬼迷心竅,居然完全相信了那個人的話。甚至連他叫什么名字都沒有問一下。”
“后來我們就一直在微信上聯系,他一開始積極給我操作,確實也賺到了一些錢,但那些遠遠不夠。后來,從股票開始往下跌了以后,聯系到他就越來越困難了,我也不知道到底為什么?他要欺騙我這么一個窮光蛋,而且我投資進股市手是個力氣很大的人;從刀痕集中區域來看,兇手的身高一定比寧鑰老婆高得多,是男人行兇的可能性比較大;還有刀口分布雜亂,很多都交錯在一起,說明兇手砍殺的時候非常急促。就以上幾點,我認為陌生人行兇的可能性要高于寧鑰。”
“你想一個人在瘋狂砍殺被害者之后,一定會渾身鮮血,氣喘吁吁的吧!就算寧鑰當時是穿著老婆的衣服行兇,身上沒有血跡,但是,第一,公寓里除了她老婆穿在身上的衣服之外,其它衣服褲子都沒有沾染上血跡,包括寧鑰自己的衣服也是,那么他行兇的那件血衣去哪里了?目擊證人的證詞很明確,寧鑰出門的時候只帶了一個小皮包,比錢包大不了多少,里面根本不可能裝衣服。”
“但是陌生人的話,他要怎么避過所有人逃跑呢?”謝云蒙說。
“如果陌生人偽裝成某些送貨人員呢?比如說外賣、快遞人員等等。”
“不可能,這方面我們都調查了,首先,寧鑰老婆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從來不吃外賣,就算做美容也是出去做的,當天是因為鄰居龐太太有事不能出門,才第一次找美容師傅上門服務。其次,快遞一般是在早上或者中午送達,我們也問過樓道里的其他人家,昨天晚上七點到九點之間沒有快遞人員到來。第三,從窗戶出去更不可能,窗外正對著大馬路,兇手要是爬出去,立刻會被人看到。”
“綜上所述,我只能認為寧鑰和陌生人都有可能是兇手,但是也都有不合理的地方。”
謝云蒙的話也有道理,何況惲夜遙現在還有很多疑惑要解決。他只能一步一步提出假設。
里面的錢,根本就像是別人的一個零頭。在那個人失聯之后,我曾經跑到股市中去詢問過一些老股民,他們大多數投資的錢都比我多好幾倍。”
“雖然如此,但那些錢已經是我全部的家當了,甚至其中還包括我向老板預支的半年工資,他這樣一來,就代表我半年的借貸全部都還不上了,那樣的話,我所做的事情就會被家人全部知道,我的生活也會變得糟糕不堪,當時的我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接受這一點,為了聯系上他,我又在微信上告訴他說我想辦法籌到了一筆錢,可以增加投資。”
“果然,一說這話不到半天,他就回信了,問我能夠投資多少?我就對他說之前的那些投資能不能先還給我一些,可是他說完全辦不到,因為那些錢套牢在股市里面了,我們在微信上吵了半天,最后他說只要我再給他一筆錢,他就保證可以為我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