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死鴨子嘴硬吧,老板已經放出去了,肯定會有人跟蹤,你說老板身上會不會有貓膩?畢竟昨天一整晚他都在店里,為什么早上才發現尸體呢?如果老板是兇手,那么他一定會想到刑警讓他繼續營業的目的,我覺得老板城府還挺深。”
“不知道。”年輕男人說的話讓人感覺他注意力不集中。
另一個人問他:“你是怎么了?直覺變差了嗎?還是想到什么問題了?”
“你看這個位置,有小小的刮痕,你不了解,小左有個習慣,他在沉思的時候,不是喜歡用手指小幅度敲擊身邊的事物,就是喜歡把玩他那把小手術刀,在不明顯的地方弄出一些刮痕。”
“那他的手術刀還能切死人骨頭嗎?”
“別開玩笑,我很嚴肅的!”年輕男人的語氣聽上去有些急躁,幾秒鐘之后,他才繼續說:“如果坐在這里,你看……我的胳膊是不是正好垂到沙發與衣柜之間?你再看這里的劃痕,是不是正好在我右手邊上!”
另一個人說:“這就是說,你那位嚴肅的法醫先生進入房間之后,就一直坐在這個位置沉思了兩個多小時,然后直接走了?這可不得了,什么事情能讓他特意租個房間來沉思呢,在車子里思考不行嗎?還是說……”
“什么?別吞吞吐吐的。”年輕男人催促同伴。
“還是說……你昨晚在他家里待的時間太長,他控制不住想那事了?”
“啪!!”
“哎呦!!下手要不要這么重?!!”另一個人口中傳來壓抑著的慘叫聲。
年輕男人打完人,聲音卻突然變得吞吞吐吐起來,“小左……那個!小左從來不會……”這話讓另一個人瞬間又笑出了聲。
“哈哈!你和泳心有些地方還真像。好了,你們三個的事情我可管不了,我這樣說只是想試探一下法醫先生昨晚離開之前到底有沒有做什么,你的反應說明,他確實有想起感情方面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
“安谷夫人的事情,他不是一直不愿意正面回答你嗎?那件事發生在你們認識之前,而且這個安谷夫人被提起之后,你沒發現法醫先生的行為都很怪異嗎?他本來總是把法律規則帶在嘴邊,現在卻比刑警還沖動,這是為什么?”另一個人反問。
年輕男人一下子啞口無言,他開始思考起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
另一個人繼續說:“可以斷定,安谷夫人對法醫的影響力是很大的,不管過去發生了什么,照你那位法醫先生的行為和反應來看,他絕不可能只做了偷偷潛入民居調查這一件挑戰原則的事情,還有更多,只是我不知道這個更多是怎樣一個范圍。”
室內陷入了一片沉默,幾分鐘之后,翻找東西的聲音再次響起,而兩個人的對話就到此為止了,對話內容好像并沒有給我們帶來什么有用的線索,倒是告訴我們,剛才送飯的小姑娘似乎已經答應他們去做什么事情了,她具體會怎樣行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