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等待了好久也沒有看到惲海左從地獄大廳里走出來,沒有別的辦法,他只能親自進入查看,為了避免突發狀況,黑影再次確認里面空無一人之后,才敢走進去。
小心翼翼走過紅色的過道,黑影一雙眼睛不停在觀擦著周圍法醫先生可能藏身的地方,他什么都沒有發現,最后只能推開連接臥室的雙開門。
里面的臥室也同過去一模一樣,黑影看到一個背影正蹲在床腳邊緣,趕緊退出房間,關上了大門,幸好門縫被推開得不大,關上也沒有多少聲音,沒有被里面人發現。
黑影靠在門框上,心臟突突直跳,他面對的可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法醫兼刑警,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被帶進警察局,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幸好我機靈,呼…沒事,沒事了。”安慰著自己,黑影匆匆離開彼岸花地獄大廳,這一回他沒有再停留,因為剛才法醫先生雖然沒看到他,可是他卻看清楚了法醫先生的行動,必須盡快出去告訴另一個人才行。
等到外面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在房間里的惲海左才轉過頭來,他怎么可能發現不了如此明顯的跟蹤?嘴角露出冷笑,一雙寒冰一樣的瞳孔注視著大門,氣場完全恢復了平時破案時的模樣。
惲海左站起身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他所在的前方有一小塊地毯,地毯下面明顯露出一朵金黃色的蝴蝶花,不是枯花,而是新鮮的花朵,證明惲海左是進入火照地獄之屋才找到的,而且花朵本來根本不可能在這里。
黑影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才匆匆離開,金黃色蝴蝶花所代表的意義,他和惲海左都心知肚明,只不過,他是因為過去自己的行動,所以知道。而惲海左是因為安谷夫人的提醒才知道的,是過去安谷夫人還未到警局之前的提醒。
對于惲海左來說,安谷夫人的一生充滿了悲傷和罪惡,也許罪惡不是她愿意的,但悲傷卻成為了她沉重的負擔。
安谷夫人是惲海左這一生沒有忽略的人之一,這部分人很少,其中惲海右當然是無人能比的存在,但隱約之間,還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常駐在他心尖,那是一個深愛著永恒之心的人,一個惲海左揮之不去的記憶,就在某一棟冰天雪地中的別墅里,他成為了惲海左永遠無法觸摸到的記憶。
每次在夢境中看到真實的東西,他都會出現在惲海左背后,安靜,不茍言笑,滿懷傷痛,如同現實中的安谷夫人一樣令人心痛。
沒有被心緒所影響,惲海左放開手腳在房間里搜索起來,這一回,他要找到實際的證據才行,床底下好像塞得很滿,尤其是靠近地毯的地方,惲海左很好奇,趴下身子去看,突然之間,一只手從床底下伸了出來,拉住了惲海左的衣領……
時間,早晨7:10左右
廚房里安靜下來,美麗的中年婦女走出廚房,向兩個服務員打過招呼之后,離開了旅店。沐言和吳禾兩個人盯著中年婦女胳膊上的粉紅色手鐲看,露出羨慕的目光。
“我說,小言,那個手鐲應該價值不菲吧,好漂亮。”吳禾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情。
沐言不同,她是那種比較愛面子,有一點點高傲的女孩,雖然生活并不富裕,但她也不愿意被人看扁,她瞅了幾眼手鐲說:“不一定,也許是假的呢?你看她身上穿得衣服也不是什么名牌。”
但她這句話明顯被打臉了,因為在中年婦女走出去的瞬間,吳禾眼尖發現了隱藏在衣服袖子內側的商標。
“什么呀!她袖子里有商標,是著名時裝設計師元木槿的特有標志,元木槿的設計經常出現在國際時裝周上,可有名了,她還是赤眸鬼神羅意凡的專用舞臺服裝設計師,作品每一件都價值不菲,普通人根本買不起的。”吳禾說著,眼睛里都快冒星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