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對大部分人來說,會隨著時間變得淡漠,不過對于陰暗角落里的這個男人,卻是時間越長越濃烈,他的心臟劇烈鼓動著,身體也開始燥熱起來。
為了避免自己產生更進一步的行動,男人選擇離開,他轉移視線,盡量不發出聲音,就在邁開步伐的一剎那,身后傳來了另一個人的問話。
“你在這里干什么?”
“……”男人愣在原地,走也不是,回頭也不是,他判斷著對方是否在跟自己講話的同時,后面的人再次開口,這一回是個女人。
“我在這里等你,還記得過去你對我說過的話嗎?”女人的話語非常溫柔,就像是對自己的愛人說話一樣。
其實,女人只是說話聲輕柔了一點,聽出愛人的感覺,完全是男人自己在臆測而已,因為他太在乎第一個說話的人了。
“她難道……”男人不敢再想下去,剎那間,比過去更加猛烈的妒忌淹沒了他,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也捏得更緊了。
身后的對話在繼續,還有凌亂不穩的腳步聲,好像是某個人正在將女人抱起來,卻因為重心不穩有些踉蹌。
‘殺了她,如果讓我發現他們在一起的話,我就殺了她!’在心里下定決心,男人快步離開了藏身的地方,甚至都沒有像剛才一樣隱藏腳步聲。
——
‘他果然在這里,我夢中的影子。’伸手想要扶起女人的惲海左突然停住了,他收回手臂,看著女人一臉驚愕的神情,自己卻顯露出了茫然。
“你怎么了?法醫先生。”女人問道,嘴角不自然向一邊傾斜。
惲海左說:“抱歉,你自己爬起來吧,我的手剛才扭到了。”
“不要緊嗎?”
“沒關系,老伯把你留在這里,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安谷的主意?”惲海左問了一句讓人不懂的話。
女人搖了搖頭說:“都不是,是老伯的主意,他認為你一定會避開安谷找到我的。”
“難道他不信任安谷?”
“他非常信任安谷,只是他不相信安谷會同樣信任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安谷是五年前事件發生之后才加入的人,老伯需要他,而我,則是一個幸存者,這一點對安谷來說非常危險。”
“非常危險的……幸存者?”惲海左重復了一遍女人的話,思維立刻被帶動起來了。
女人的意思是安谷加入他們還不到五年,這樣一個人應該不了解當初事件發生的過程。但為什么女人又要說她幸存者的身份對安谷非常危險呢?
矛盾的說法既然出現,就一定會有其合理的解釋,只是暫時惲海左腦海中還沒有想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