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到他,刑警和演員也好像忘了一樣,沒有再關注他。總體來說,從惲海左回歸之后,不僅刑警和演員變得很奇怪,連劉宏毅的行動也變得更加詭秘了。
他什么時候回來,什么時候進入兇殺案隔壁的房間,沒有一個人看到和聽到,沐言與吳禾一直守在旅店總臺上,根本就連老板的影子都沒瞥見。
謝云蒙問:“你覺得安谷和過去的安澤有關系?”這是刑警能想到詭譎屋事件與火照之屋事件唯一的聯系了,他沒有想錯,話也正好說到了點子上。
惲海右說:“你還記得,在詭譎屋中的尸體嗎?似乎每一具尸體都在我們沒看到的時間里被神秘人檢查過了,當時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這個人,現在……”
這里還有一處不合理的地方,那就是第二天凌晨的時候,惲海左從旅店出發,到達火照地獄之屋開車整整用了小半夜的時間,大概也有三個小時以上了。根據五年前殺人事件的描述來判斷,火照地獄之屋確實地處偏僻,開車需要很長時間。
但是第三天凌晨,惲海左回到旅店與惲海右見面之后,趕回火照地獄之屋的時間明顯縮短了,兩次來回大概相差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他開的是同一輛汽車,這里為什么會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差呢?就算汽車開得再快,也不可能縮短那么長時間。
“不是,先別管我偷看的事情,小言,尸體后面跟了個很奇怪的女孩,我覺得有些眼熟,你看看認得嗎?”
“!!”沐言被她這樣一說,好奇心也被撩了起來,猶豫幾秒鐘之后,她轉頭朝外面看去,只一瞬,沐言如同吳禾一樣,渾身猛地一顫,趕緊縮回了身體。
“怎么了?你認得她?”吳禾急急問道。
“不……我不知道她是誰,你最好不要和刑警說我們看到的事情。”
“為什么?”
聽到這種笨蛋問題,沐言也只好朝她翻白眼了,“剛才刑警說因為尸體可怕,所以讓我們回避,但是尸體上蒙著白布,我們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好,我現在就出發去找他,法醫如果先回來,他一定會問起我去哪里了?你最好想好一個合適的理由,我走了。”
安谷和安澤,代表了不同的悲劇,他們都因為貪婪讓自身陷入危機,又因為執念死死束縛著真兇,直到事件的最后一刻為止。
在詭譎屋事件中,產生的悲劇已經夠多了。惲海右總有一種直覺,惲海左似乎與詭譎屋中的安澤,和火照之屋中的安谷夫人都有擺脫不了的關系。
雖然他沒有證據,一切都只是猜測,但他相信自己的猜測,血脈讓他在特殊的情況下,可以比其他人更接近惲海左的內心。
所以他在擔心惲海左的同時,也不希望惲海左因為安谷夫人的事情傷心,有些事確實沒有必要公開,這對于死者和生者來說都是一種傷害。
至于羅意凡,他是最游離于整個事件之外的人了,對詭譎屋完全不了解,對火照之屋的熟悉程度也僅限于安谷小姐給他展示的部分。但不得不說,羅意凡有足夠聰明的頭腦,隨著調查的深入,不必刑警和演員告知,他也很快就會明白過去和現在所經歷的真相。
離開劉宏毅所在的房間,惲海右順手關上房門,旅店破舊的木門讓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的名字。
“小蒙,你還記得顏慕恒嗎?”惲海右問道。
“記得,怎么了?”
“他當初對于永恒之心的執著,我覺得現在小左的執念很接近,我感覺有些什么東西正在慢慢改變,小左失去的記憶似乎也在漸漸復蘇。”
對于惲海右突然之間的話語,謝云蒙并不能馬上明白過來,當年的永恒之心和現在有什么關系?而且在詭譎屋連環殺人事件結束的時候,早已確認永恒之心已經死亡,何況顏慕恒也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