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站在房子的西南角位置向東看,整棟東屋都會消失在視線范圍之內,這同樣也是因為西側墻壁靠后的原因。
薰衣草別墅殺人事件第一天晚飯之前,西屋會客廳中。
“你把安排給我的房間給了別人,那么我要怎么辦?”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邕粟質問薰衣草別墅的男主人,而他對面的男人依然保持著一臉無辜,好像很善良的樣子。
傅責帶著歉意對中年男人說:“可是沒辦法,能夠看得過去的客房就只有那一間了,要不你就住我的房間吧,我就說我想要住在東屋,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你,怎么樣?”
我可不是那種擁有就不重視的男人。”羅意凡嘴上雖然在替自己辯解,但臉上卻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撇開他的工作不談,坐在他對面的中年男人,突然提起了一件詭異的事情,他對羅意凡說:“我最近聽我的代理律師說,郊區有一家工廠發生了奇怪的糾紛,這件事好像還同墓地有關,連報紙都沒有報道。”
“是什么大事嗎?”羅意凡稍稍抬起上半身,問道,目光中帶著探尋。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說:“也不能算是什么大事,就是有家合資企業,偷偷在某座山后面的偏僻墓區附近建了幾座工廠,一開始并沒有人關注這種事情,因為擴建工廠本身不是什么值得關注的新聞,而且那家合資企業對新廠的消息似乎管控得很嚴,在有工人起訴之前,社會上幾乎一點都不知道。”
沒想到羅意凡突然之間話鋒一轉,對他說:“最近警局里有沒有什么奇怪的案子?”
“奇怪的案子?你怎么會這么問?”惲夜遙覺察出羅意凡語氣里帶著一點不同尋常的意味,所以表情也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羅意凡當然看不到他的表情變化,也不可能知道演員先生此刻的心境有多么敏感,所以繼續說:“就是我聽說郊區有家合資企業被在職職工起訴了,說是因為不合格產品造成的輻射讓員工患上了癌癥,有這樣一樁案子嗎?”
“小蒙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具體是怎么回事?”惲夜遙問。
“具體情況我也說不太清楚,不過這件事中有一點很奇怪,就是這個員工雖然起訴了企業,但是他卻找不到自己工作的地點。
所以男人一味忍受著女人的傲慢無禮,就算是被人誤解也沒有打算說出真相。他其實根本就不在劉運兆的邀請名單之內,他從女人那里得到信息,然后欺騙女人假裝自己也受到了邀請。事實上他一直都在那間畫畫的倉庫里面等待著時機。
劉運兆拿錢讓他辦事,借用他唯一的棲身之所,男人雖然做足了戲,但都爽快地答應了,一次,都沒有推脫過,因為他想了解劉運兆到底在打什么算盤?到底是誰在幕后操作那對貪婪又好事的兄妹?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白責的真實身份,男人通過女人知道這個所謂的白責,其實一直在做著違法的勾當,而且很可能和薰衣草別墅有關,在男人心中,始終有一個懷疑的目標,但這么多年以來的接觸,讓他又不得不否定這個目標可能做出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