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大概是在……昨天上午的時候,劉運兆打電話告訴了我一個地址,他讓我早上9點鐘之前一定要到那里,當我裝扮好匆匆趕到那里的時候,等我的居然是劉運兆本人,他的樣子看上去很恐懼,躲在一間廢舊倉庫里,當時我嚇了一跳,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我已經收了劉運兆最后一次錢,所以也不好立刻轉身離開。”
那么謝云蒙相應的行動就會直接從屋子內部上樓敲響其他人的房門,雖然半夜打擾又不能說明原因,會讓住在這里的人很惱怒,尤其是女士,但謝云蒙是為了他們的生命安全。而且,文淵一定會給謝云蒙打圓場的,因為表面上是她請求謝云蒙留在這里幫忙。她也答應無論怎樣都會全力以赴幫助刑警先生。
這樣一來,也可以直接知道樓上到底有沒有少人,還有房子男主人傅責到底有沒有回自己房間休息。
最好的結果是傅責、文淵、蒼鹿鹿、許青和白蕓都在,就算神秘人真的是從樓梯間窗戶出去的,謝云蒙也可以安排男主人直接去東屋確認女主人的安危,這里讓文淵幫忙安撫大家的情緒。而他自己還有另外一件事,就是確定邕粟到底住在哪個房間。邕粟的房間安排很奇怪,到現在為止,所有人都沒有明確提到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謝云蒙很快聽到了走進客廳的腳步聲,以及一個男人輕聲哼唱的聲音,聽不清曲調,但是謝云蒙馬上聽出了來人的身份。他沒有繼續蹲在廚房門口看不到的地方,而是站起身來若無其事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并把手中的小手電筒和鑰匙一起放在水杯邊上。
不到幾秒鐘,謝云蒙身后就傳來了男人的詢問聲:“謝警官,你怎么會在這里?”
謝云蒙不緊不慢回過頭來,眼前看到的正是他猜測的人,薰衣草別墅男主人傅責。傅責身上還穿著昨天傍晚看到過的衣服,懷里抱著一大捧薰衣草花束。
“哦,我半夜睡不著,到這里來找點水喝。”謝云蒙回答說,順手晃了晃手里的水杯。
“可是你為什么不開燈啊?”
“沒有必要開燈,我鑰匙上面有常備的充電手電筒,很實用。”謝云蒙指著琉璃臺上面說,然后他話鋒一轉,問傅責:“你不是要回東屋睡覺嗎?為什么還在這里?”
“確實如此,”莫海右說道:“現在這兩個方向都不能排除,它們是最有可能造成劉韻患癌的原因。但是,我依然認為輻射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除了對化妝品進行檢驗之外,我們也對劉韻的皮下組織以及內臟進行了詳細的檢驗,其結果雖然有化妝品成分殘留,但遠遠沒有達到超標的限度。”
“而且毛發脫落,眼睛內部組織損傷,都與輻射有很大關系。比如長時間在手機或電腦前工作,或者長時間接受不正規生產所造成的輻射等等。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從流域的生活圈子里完全找不到她沉迷于電子產品,或者在工廠工作過的證據。這一點令我很奇怪,要不就是我們的猜測根本就錯了,要么就是劉韻在刻意掩蓋生活中的某些行為,不讓任何人發現。”
莫海右在分析推理的時候,惲夜遙一直在回憶剛才驗尸時的場景,劉韻臉色平靜,眼睛卻瞪大直視前方,瞳孔中還似有怒氣。這有可能說明她在死之前看到過兇手,如果這一點成立,那么就進一步證實了他們的猜測,劉韻是為了揭發兇手甘心赴死,而且她在死之前已經知道了自己命不久矣,才會下這樣的決定。
惲夜遙說:“小左,我認為也許不是劉韻在刻意掩蓋生活中的某些行為,而是有人在刻意幫助他掩蓋,這個人目前還不好說,也許是劉韻的哥哥劉運兆,也許就是兇手本人。可我總有一種感覺,劉運兆明顯沒有接觸到事件的核心,他會第一個被殺,說明他對兇手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一個那么早就失去利用價值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兇手的全盤計劃呢?我們所調查的,都是劉韻白天的行為,我想有必要將她夜晚的行為也深入調查一下,目前根據鄰居的供詞,沒有人見到劉韻夜晚出過門。可是劉韻家在小高層二樓,如果刻意要隱瞞周邊人的目光,晚上離開房屋也不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女人也許會嬌弱一些,但如果有人時常接應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