惲夜遙說:“我之所以認定王明朗和王莉莉是一對情侶,不光光是因為戒指,還有他們兩個人的互動,在我和母親進入咖啡廳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王莉莉,而且我們當時所坐的位置在窗口,正對著大門。”
“我仔細回憶過,我和母親交談的時候,沒有看到客人進入咖啡廳,機場大廳里經過的人也寥寥無幾,我不會記錯的,我想,王莉莉的出現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她是在我們的注意力被皮卡車吸引之后,才進入咖啡廳的。”
“我的母親首先看到皮卡車里的人,她受到驚嚇之后站起來,指著窗外,其實不是因為有什么東西撞向咖啡廳窗戶,而是要告訴我皮卡車里面有傷者,趕快去救援,但是話還沒有說完,王明朗就過來了,時機掐得恰到好處。”
“這對于一個站在柜臺里的服務員來說,反應也太快了一點,當我注意到他站在身邊時,立刻讓他幫忙看看窗外發生了什么事情,王明朗湊近窗口不到一分鐘,王莉莉就出現了,而且她立刻尖叫起來,一把抓住了王明朗的胳膊。”
“就算這個動作是無意的,但王明朗接下來的動作就很可疑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突然抓住自己的胳膊,一般男人大致會有兩種選擇,第一就是比較紳士地保護她不要向危險的地方靠近,第二就是不動聲色的躲開,以免引人誤解。”
惲夜遙說:“你看似很害怕,但我們兩次見面,你無論是說話還是回答問題,都表現得非常順暢,一個內心恐懼的人是不可能說話如此順暢的。比如王明朗,就比你真實多了。第一次,我們在現場見面,你看到尸體之后只是表現出恐懼的神情。”
“沒有惡心,沒有回避,還能馬上看出尸體的身份,你說你是一個環衛工人,如果是附近路段的,還有可能認識來機場送貨的人,可你所在的街區與這里根本就沒有交集,你怎么可能一眼認出死者是送貨的工人呢?而且你很自然說出機場的事情,說明你對此地很熟悉。”
“當時你也看到王明朗的表現了,他被尸體驚嚇到的表情比你到位多了,甚至讓我覺得在我們一起到達現場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尸體的狀況。我是一個演員,人們常說,術業有專攻,你們是不是在演戲根本騙不過我的眼睛。”
“付警官,我覺得我們不用去找所謂的機場負責人了,因為根本就沒有,可能機場負責人同咖啡廳的老板一樣,出差去了,請你立刻派人前去詢問,王海成應該也是這個機場的工作人員,我猜測他就負責那些無人便利站點,而死者根本就不是送貨的人。”
“你手心里的那些老繭,是搬貨形成的吧?”惲夜遙俯下身,雙手撐在王海成一輩上面,露出恫嚇的表情,他的這幅樣子同時也是做給邊上的王明朗看的,因為王明朗一直在注意王海成這邊,反倒是王莉莉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隨便怎樣都無所謂了。
惲夜遙等待著他需要的反應,可是等了五六分鐘,三個人還是老樣子,惲夜遙站直身體退到付巖身邊輕聲說了幾句,付巖馬上讓人把王海成帶走了,王海成離開的時候還在一個勁為自己辯解。
等到王海成被押出大廳,惲夜遙對付巖說:“我從現場還發現了一些東西,你跟我過去看一下,我想很快王明朗和王莉莉的目的就會清楚了。”
正當兩個人要離開的時候,一個守在現場的警員跑了進來,他匯報說:“莫法醫已經到了,正在驗尸,他讓惲先生過去一趟。”
莫海右在短信里詳細說明了自己想要問的問題,不到一分鐘,顏慕恒的信息就回復過來了:“明白。”
“暫時不要讓謝警官知道,你就說警局打電話找你,我會給你證明的。”
“OK。”
放好手機之后,莫海右低下頭繼續驗尸,他出于什么原因?讓顏慕恒搶先去機場找王明朗,我們暫時不清楚,但此時的王明朗已經被警方控制起來了,莫海右和顏慕恒都不知道。
顏慕恒匆匆而去,并沒有引起小謝的懷疑,而莫海右在樓上繼續驗尸,也沒有人去打擾他,現場鑒識人員此刻都在樓下等著,驗完尸他們就可以上樓展開全面搜索。
——
謝云蒙進入死胡同里面的時候,惲夜遙和付巖還在審訊王明朗等三個人,顏慕恒也還沒有被派去機場。
糊涂底部與外面完全不一樣,走到胡同中間,就被一扇生銹的鐵柵欄門擋住了,狗狗只能在柵欄門前玩耍。謝云蒙叫來工作人員,讓他們把鐵門打開。
工作人員有些為難,說:“不行啊,里面是私人區域,我們無權放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