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立刻笑瞇瞇地回答:“這你就問對人了,我對這一帶可以說是非常熟悉,沒有我不知道的路和店鋪,沿著隔壁那條大路一直走,拐過一個彎就有一家旅店,老板是個很不錯的人。”
“那這里能不能走得通呢?”惲海左問他,對面的大路肯定有刑警監視,惲海左現在還不想現身。
司機考慮了一下說:“這里過去也行,就是要繞一點路。”
“沒問題,就從這里走。”
“先生,方便問一下,為什么你要繞道呢?”
司機并不是一個愛打聽的人,只不過這里是郊區,繞道的話路會非常偏僻,萬一遇到不好的人,他也害怕。
惲海左將自己的證件拿出來在司機面前晃了晃說:“這個不要說出去,我們在辦案,你照我說的走就行。”
“啊,是刑警先生,好,我明白了。”司機立刻一臉了然,踩下了油門。其實他根本分辨不出惲海左手里的是真的證件還是假的。
出租汽車繞來繞去,過了好幾條正在修建的泥洼路,才算到達目的地,惲海左多付了一些車錢,算是給司機的辛苦費。
等到出租車離開后,他才轉身朝著旅店后門走去。
走到后門口,惲海左默默在那里站了一會兒,他來之前好幾次感覺腦袋恍惚不清,甚至都沒有辦法思考,現在他需要好好鎮定一下。
很多年以前,惲海左記得自己也有一段時間是這樣的,也許和別人無關,是自己喪失的記憶在折磨大腦。
那就是悲傷,這份悲傷來自于親人和愛他的人,也來自于某個夢境的救贖。
大家應該還記得一開始謝云蒙敘述的蝴蝶花案件,謝云蒙記得很清晰,那是一樁綁架案,當時汽車里孩子的身上就有黃色蝴蝶花標記。
但謝云蒙記憶中的孩子不可能是惲海左,也不可能是惲海右,在汽車里還有誰與黃色蝴蝶花相關呢?在此,其實我可以透露一點,那就是惲海左和蝴蝶花共同的記憶中,存在著安谷夫人,而安谷夫人的死,與惲海左也擺脫不了關系。
就忌諱劇透,但我不得不說,因為太悲傷了,這些悲傷的事情其實忘了更好,但惲海右希望惲海左記起來。
為了永恒一直在努力的男人也希望他愛的人可以記起來,所以,結果是必然的,惲海左必將找回他的記憶,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一切回到當前,惲海左依舊站立在旅店廚房后門外,他也依舊不記得自己剛才到底經歷了些什么,或許只是又發了一會兒呆而已。
時間此刻在惲海左的眼前變得漫長,而又無法琢磨,他慢慢將黑色手提包放在角落里,揉著著自己的太陽穴。
惲海左今天大腦走神的時間實在是太多了,他希望之后不要再這樣,就在他想要進一步行動的時候,廚房內部傳出可腳步聲。
從后門的門縫中看進去,惲海左看到了一個穿著警服的人在走動,他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為什么旅店里會有刑警?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不過惲海左只要清醒,就不會讓自己停頓很長時間不采取行動,他立刻離開了后門處,找到一個偏僻的角落,然后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謝云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