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女士確實是清醒了,但是識破你的人不是文女士,而是小遙。你還記得早上西西回來時小遙曾經走到你身邊說過幾乎話嗎?當時因為小遙質疑西西,并說了冷酷的話,你非常激動,還同小遙理論了幾句。”
“是的,可這與我出去過又有什么關系?”
“塔樓里一直開著空調,你又躺在床鋪上,身體應該比其他人更加溫暖,可是小遙湊近你的時候,發現你脖子和肩膀處都是冰涼的,而且耳朵上的紅色還沒有退去。”
“他其實不是在質疑西西,只是利用了西西的恐懼,來確定你到底有沒有疑點。”
“那么說,你們把我關在這里,就是因為惲先生懷疑我是殺人兇手,對不對?”男人苦笑著問道,他不知道該怎樣和刑警解釋,才能讓他們信任自己。
可是,枚小小的下一句話讓男人瞬間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小遙不是懷疑你殺了人,而是排除了你的兇殺嫌疑。”
“什么?!他確定我出去過,倒反過來排除了我的兇殺嫌疑,這又是從何說起?!”男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枚小小不緊不慢的說:“這件事小遙會自己解釋給你聽的,現在時間緊迫,你趕快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是的,我出去過。”男人猶豫再三,終于還是點頭承認說:“代替我的那個人是顏慕恒,在上山之前他就找過我,并向我透露了他即將跟隨刑警到詭譎屋中調查兇殺案的事情。”
“當時我和西西正要上山,為了確定西西的清白,我答應了顏慕恒提出幫忙的要求,一直假裝昏迷,期間應他的要求在塔樓密道里來回移動,他說這樣是為了吸引兇手的注意力,有刑警在同一棟房子里保護著,我作為誘餌不會有危險的。”
“惲先生在塔樓里跟蹤的人也是我,我當時并沒有覺得他是在跟蹤我,反而覺得他是應刑警的要求來保護我的,我以為他也和你們一樣能打,當時心里真的覺得很安全。”
等女人走到近前,單明澤才認出來居然是文女士,他脫口而出:“文阿姨,你怎么會……?”
“我可能是兇手下一個目標!”不等枚小小開口,文女士說道。
她的話讓單明澤倒吸一口涼氣,如果文女士是目標的話,那么他肩膀上的責任就重了,單明澤想要說什么,可咬了咬牙,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文女士遭到綁架的時候,兇手明明有時間可以殺了她,卻沒有動手,直到現在才把她列入殺人名單是什么意思?難道兇手一開始不想殺她,現在又改變主意了?
可是刑警們怎么知道兇手的心思?而且文女士說話的語氣非常肯定,好像自己真的是要被殺了一樣,她憑什么這么肯定?
單明澤無論怎么想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釋來,只好暫時打起精神面對眼前的兩個女人,希望之后可以有人告訴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