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看見我追出來,似乎很慌張的樣子,連拿刀的手都在顫抖。”
“那么你覺得他逃跑的方向是明確的嗎?還是完全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跑,猶豫不定之下才回頭看你的?你只要告訴我答案是前者或者后者就行了。”
“嗯……我想是前者。”
“你想?也就是說,你不能確定答案的正確性,只是在自己猜測,對不對?”
“是的,我說過一開始我蹲在地上,只是感覺到兇手逃跑了,并沒有真正看清楚兇手的面目,是傅責自己回過頭來,才發現是他的。而且當時,傅責正在往薰衣草花田里面鉆。”
“這樣說來,如果確實是傅責襲擊了你,勉強也可以說得通。但你想過沒有?薰衣草別墅的男主人為什么要如此明目張膽的在自家門口襲擊客人呢?退一步來說,就算傅責鉆進薰衣草花叢里面逃跑了,可他又是怎么回轉到別墅里面的呢?“
“要知道,白小姐你遭到襲擊的時候,傅責正被人掛在窗臺外面,要在五點鐘到六點鐘這短短的一個小時時間里,襲擊完兩個人,再把自己掛到二樓窗臺外面去,你覺得這有可能嗎?所以我還是想請你仔細想一想,你到底能不能確認兇手的身份?”
“我能……。”
白蕓脫口而出,正想繼續說下去,邊上的安凌香突然尖利地反駁說:“你根本就不能確定,我最了解小責了,他絕對不可能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情!而且小責要襲擊你干什么?他和你無冤無仇,甚至平時話都說得很少,我都想不出來,你們之間會有什么瓜葛?”
“我不知道!香香,請你不要這樣指責我?我只是說我看到的事實而已,至于你的男朋友動機是什么?那是刑警先生需要去弄清楚的事情,你問我有什么用呢?我也是受害者,請你替我想一想好不好?”一口氣說完,白蕓感覺到頭痛欲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伏在沙發邊緣哭出了聲。
“你就不要再編故事胡說八道了,”白蕓立刻嗆聲,回應他說:“明明就是你自己犯的罪,在刑警先生查不出結果的情況下,你心虛了,所以才憋出這么個理由來忽悠我們吧。”
“剛才大家都沒有朝廚房那邊看一眼,你只要弄斷抽油煙機后面的支架,并且把排煙管道稍稍移動一下,就沒有人會查出你的把戲了!”白蕓的不依不饒讓傅責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安凌香此刻正在接受文淵的治療,所以沒有辦法幫男朋友反駁,只能用眼干瞪著沙發上的白蕓,示意她不要信口開河,少說幾句為好。不過,安凌香不管是瞪人、生氣、難過等等,她的眼神永遠都像是一個充滿怨懟的小女孩。
白蕓才不在乎安凌香到底生不生氣呢!見大家都讓她三分,所以出口的話語越來越嚴厲,她正想要再說上幾句,以緩解自己心中的憤怒,但是,話語還沒有出口,許青的手就捂上了白蕓的嘴巴。
“你干什么,小青,你沒看到他們就要放走兇手了嗎?”白蕓朝著許青怒吼,雖然音量不高,但是透露出來的委屈卻非常濃烈。
許青回答說:“刑警先生不會放走兇手的,他不可能憑著你的一句話就下定論,至少要先調查過了這棟房子再說吧?”
因為是白天,被襲擊的恐懼散去了一點點之后,白蕓骨子里的高傲又回來了,她擺出一副很自信的模樣,怒瞪著向許青和她走來的傅責。